此時的孟浩,早已非當年的初入修真界的新人,對於這些宗門家族的道子天驕,他了解的更多了一些,雖說並非完全正確,細節不知,可大體,也多少明白什麼是道子,什麼是天驕。
道子與天驕,只是一個稱呼,一種身份的認可,這認可是宗門內可延續實力的證明,也是外界對一個宗門未來的見證。
一個天驕眾多的宗門,無疑未來的發展,是可以略有預料與判斷的。
其中道子,是一個宗門內,每一個境界內,最榮耀的稱呼,堪稱宗門家族的對外行走,整個宗門家族,在外界的一個標誌。
元嬰道子,結丹道子,築基道子,每個宗門家族,只有這三個道子。
每一個境界內的道子,只有一個人,同時因其身份的特殊,宗門也好,家族也罷,都會派出強者成為護道之人。
於外界,風光無限,聲名赫赫,足以讓大多數修士,羨慕不已。
可道子之間,一旦出現一個境界裡,有兩個道子,那麼競爭就極為殘酷,一般來說,後晉升的道子,除非前任退出,否則很難繼續保留身份,所以,他們在外風光傲然,可在內,則是如履薄冰。
想要始終保持道子的身份,想要始終擁有超出其他人的修行資源,甚至想要在宗門或者家族內,獲得更大的權力,就必須要讓自己,更快的提高,更快的變強,且始終保持下去,凌駕於同輩之上,甚至超越前人。
而天驕,則競爭更為殘酷,他們享受著在外界僅次於道子的身份上的風光,獲得家族宗門內資源上的傾斜,可同樣的。因末位的淘汰,因一定時限內無法晉升的淘汰,因晉升後與同等境界的強者爭奪資源。
這一切的一切,使得各宗各家的天驕。在內時,一樣的如履薄冰,不得不讓自己強大。
當然,各宗各家的規矩不一樣,但總體來說,競爭是必須的,可相互的殺戮,卻是嚴格禁止的。
王厲海,就是南域三大家族裡,王家的道子。他性格隱忍,修行之路,常常不露鋒芒,甚至數次外界傳出假死之事,在王家裡。他只是築基道子,結丹的一刻,失去了道子的身份,可隱忍多年後,他再次出現時,一舉擊敗王家元嬰道子,取而代之。轟動南域。
孟浩手中拿著一枚玉簡,從他決定來此地後,這玉簡就被他取出,全程錄製了整個過程,此刻目光掃過王厲海,他當年在上古道井外。曾挑戰過眼前這個王家道子,此刻相遇,對方看似如常,可身上的歲月之感,已然隱隱出現。
被孟浩目光這麼一看。王厲海頓時心神震動,甚至有種心驚肉跳之感,若非是他性格堅韌,此刻早已失態。
他雙眼收縮,盯著孟浩時,內心並不平靜,他認出了孟浩,也想到了當年二人的一戰,那一戰,他敗了。
那是他這一生,僅有的三次失敗,也正是那一敗,讓他這些年修行中,越發的堅毅,本以為自己已強大到了可以橫掃同輩之人的程度,本以為自己已做到了,凌駕於南域道子之上,成為同輩第一人的程度。
可眼下,在看到孟浩的瞬間,在感受到孟浩修為的剎那,王厲海的心神,起了轟鳴。
他的驕傲,如被粉碎,他的自信,彷彿被碾壓,此刻深吸口氣,他抱拳向著孟浩一拜。
“多年不見,孟兄風采依舊。”
韓貝在旁,呼吸急促,此刻才略微平靜下來,可腦海裡,當年與孟浩接觸的一幕幕,不由自主的浮現,最早的相遇,還有宋家中二人近乎貼面的**,還有此後種種事情,都讓韓貝此刻,無法完全平靜。
孟浩站在那裡,青色的長袍如一汪清水,神色冷漠,看著王厲海,微微點了點頭。
“既是故人,你們走吧。”孟浩平靜開口。
韓貝深吸口氣,抱拳一拜後,深深的看了孟浩一眼,忽然巧笑嫣然,雙目露出明媚之芒。
“孟兄一見面,就讓我等離去,莫非是不像與小妹敘舊麼,也罷,既然孟兄要求,小妹離去就是。”她說著,掩口一笑,看都不看趙方與王厲海,身子一晃,如彩燕一般,立刻遠去。
“孟兄,這位趙道友所在部落獲得這麼一具骸骨的事情,已露了出去,此地就算我等避讓,可其他人那裡,不好說。”韓貝聲音傳來,軟綿綿的,似整個人已從之前的震驚中恢復。
“另外,孟兄,小妹這裡可以附送一條資訊給你,南域來到這裡的其他人有誰,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有一個人,是和我一起來的。
她叫許清。”韓貝的聲音,帶著某種奇異之力,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