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又過去了兩個月,依舊是甲一的山谷,可並非是靠著溪流,而是在山谷內側的山峰下,有一條蜿蜒的小路鋪展至山中。
在那裡,存在了一處洞府,這洞府石門青色,四周雲霧繚繞,站在這裡可俯瞰眾谷,不但靈氣更濃,甚至在山腹內,還有一條火脈被*力之人引導而來。
此地,就是孟浩成為丹師後,被宗門賜予的洞府。
唯有丹師,才可以居住在半山腰上,與山谷內的藥童區分開來,享受著宗門對於丹師的待遇,更可去讓藥童作為助手,甚至不少的丹方以及藥草,宗門都會有償的提供。
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每個月要上繳一定的丹藥。
不過若是想獲得一些少見的藥草與丹方,則需要上繳宗門的丹藥數量多一些,總之越多,則可從宗門內收穫越大。
甚至成為了丹師後,還可丹師之間相互以物換物,總之一切的行為,都是要讓自己對於煉丹更加純熟,煉出的丹藥品質更高。
這一日,孟浩的洞府內有轟鳴聲傳出,這聲音哪怕是有石門阻擋,也都傳出老遠,可下方山谷內的藥童,卻無人敢多說什麼,只是抬頭看向孟浩洞府時,帶著無奈與羨慕。
這兩個月,從孟浩成為丹師開始,這樣的轟鳴聲就時常傳出。
洞府內,孟浩灰頭土臉,苦笑的看著眼前炸開的丹爐,嘆了口氣,大袖一甩,將那些丹爐碎片以及放棄的藥渣收起,皺著眉頭盤膝坐在了一側的石臺上。
“這煉丹並非易事,尤其是地火的操控稍有偏差,輕則丹廢,重則丹爐崩潰,這兩個月來,已經炸了四十七個丹爐了……”孟浩穿著一身青色的長袍。袖口上繡著一個小小的丹爐,這套衣服,代表了他丹師的身份。
“不過眼下也好了不少,往往三兩日才會炸碎一個。”孟浩側頭看向身邊的七八個丹瓶,眼中露出一抹欣慰,這些丹瓶內的丹藥,都是他這兩個月來親自煉出,雖說都是凝氣所需,但親手煉出的感覺,卻是讓孟浩很是高興。
“煉丹不容易。與資質有關。但更重要的是……這煉丹。實在是太昂貴了,難怪丹師少……”孟浩神色露出感慨,在藥童時,他沒有這些感觸。即便是跟隨厲濤時,所看也都是外人的尊重,還有厲濤每次給內門弟子煉丹,都有收穫的一幕。
可真正成為了丹師後,他才發現,每一個成手丹師身後,都有堆積如山的靈石消耗,如此才可培養出來,這還是需要資質。若沒有資質或是尋常,那麼要成為丹師,所需要的靈石,可以讓一個小宗門傾家蕩產。
“一個丹爐就需要兩萬靈石……這還是宗門內最低層次的丹爐,如今被我炸開了四十七個……”孟浩想到這裡。即便這丹爐不需要他花錢,可也覺得心疼。
“丹爐還只是一方面,煉丹所需要的藥草,更是昂貴,往往數十種草藥加在一起,價值不菲,可這些還不算什麼,真正要命的是……成功煉製的可能性居然十次都沒一次……”孟浩想到這裡,長長的呼了口氣。
“藥草越是珍貴,丹方越是古老,丹藥品質越高,則失敗就越多。”孟浩感慨喃喃。
“不過,成為丹師後,也有相應的特殊之處,比如這枚令牌。”孟浩右手抬起在儲物袋上一拍,立刻手中出現了一枚白色的令牌。
這令牌拿在手中,一片冰涼,似玉非玉,其上正面雕刻丹爐,背面則是寫著一個蒼勁有力的“禁”字。
“禁丹令!”孟浩看著令牌,目露奇異之芒,這不是他兩個月來第一次把玩此令牌,但每一次看到,內心都會升起一股對丹師地位的尊敬。
這是一枚禁丹令,此令每一個藥童在成為丹師後,都會被宗門發放,一生只有一令,一令可用兩次,而每一次使用,都會將丹師的尊高展現到極致,足以令紫氣一脈的弟子心驚不已。
甚至可以說,丹師之所以在紫運宗內地位尊高,有不少原因,正是出自禁丹令上,此令,對於很多人而言,是一種強有力的威懾。
因這禁丹令,只有一個作用,一旦用出,可以讓某個紫氣一脈的內門弟子,百年內,沒有任何丹師為其煉丹,等於是將其加入到了禁煉之列。
此令千百年來常在,是紫運宗的門規,是丹東一脈獨有的特殊,也正是因此令的存在,才使得丹師的地位,在紫運宗內極為尊高。
不會有人願意太去得罪丹師,得罪了一個丹師,因此令的存在,將等於是得罪了所有丹師。
可古往今來,最近的這一千年,倒也沒有多少丹師真的用過這項權利,算起來,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