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他方才酣暢時,拿出用來講解的藥草。
“這七葉丁……”周姓老者正要說話,孟浩大笑起來。
“七葉丁,喜陰陽逆亂之光,於黃昏日月同輝時生長,更可在黃昏時,散發七彩之芒,此葉與亂顛葉、辰青葉在外表上一模一樣,故而區分起來有些繁瑣,需從徑、葉、枝,甚至天時來判斷。”孟浩目光冰冷。
“而你手中的,分明不是七葉丁,而是辰青葉!”孟浩這話語一出,山谷內頓時轟動,所有的藥童都齊齊看向周老,周老的面色更是大變,要知道他若辨認錯了藥草,則勢必在宗門內,丟了大面!!
一個主爐,連藥草都辨認錯誤,此事往大了說,對這周老的名望,會有摧毀性的打擊!
“此刻已快到黃昏,日月同輝之時,若你手中是七葉丁,會散發七彩之芒,若方某說錯,當著所有宗門弟子之面想你負荊請罪,從此你在之地,方某避開!”孟浩大袖一甩,言辭斬釘切鐵。
他與這周姓老者的一番辯論,早已過了講解的時間,此刻遠處黃昏將現,月影已模糊存在。
這番辯論時間雖長,可此地的藥童丹師,卻沒一個不耐,反倒興致勃勃,真的如痴如醉。
“一拍胡言,老夫今年一百三十七歲,你才多大,老夫豈能認錯草……恩?”周姓老者怒聲開口,可他話語還沒等說完,此刻天空黃昏蒼麻,正是到了日月同輝的一瞬!
可他手中的藥草,任由黃昏之芒落在葉子上,卻沒有絲毫七彩之光散出,這一刻,不用孟浩再說些什麼,整個山谷內所有藥童,都轟然嗡鳴起來。
“這不是七葉丁!!”
“居然……這周主爐居然真的拿錯了藥草!”
“連藥草都拿錯,他雖說的丹道,誰還能聽!!”
四周的一句句聲音,落入周姓老者耳中,讓他面色蒼白,那一道道聲音,讓他幾乎無地自容,更是在內心升起了怨毒,死死的盯著孟浩,還在掙扎。
“黃口小兒,一片胡言,老夫一甲子前就是主爐,你……”
“一甲子前,你是主爐,一甲子後,你依舊還只是主爐,而方某,黃口也好,小兒也罷,此刻的身份,地位,與你一樣,一甲子後,更是會成為你需要仰視膜拜的存在!
因為你的丹道,錯了。”孟浩站起了身,看都不看這周姓老者一眼,向著山谷外走去。
他的這句話,轟鳴在了周姓老者的耳中,迴盪腦海,這一下午的一幕幕更是浮現,使得這老者身體哆嗦,抬手指著孟浩,竟直接噴出一大口鮮血。
“錯了麼……錯了麼……”周老一時竟忘了反駁,腦海迴盪孟浩的話語。
孟浩離開了,在此地數萬藥童激動的目光中,目送著他遠去,註定了從這一天之後,孟浩在丹東一脈的名氣,將再次轟動,也註定了他日後的講解,定然是火爆至極。
只是,世間之事難以捉摸,孟浩於紫運宗的安逸,也終有結束之時。
在與周姓老者的辨言一個月後,孟浩於洞府內,剛剛在一枚丹藥上刻下鼎印,正幻想著未來大把大把的靈石,準備藉著宗門之力,再多煉製一些丹藥時,他接到了一枚令簡,此令的內容,是丹東一脈所有主爐丹師一致推薦,讓孟浩這裡外出歷練。
任何一個丹師,在成為主爐後,都需要外出歷練一番,此事是規矩,不過也可變通,畢竟丹師大都喜歡獨自煉丹,一般情況下不願外出。
可這一次,是青羅宗來人,下了大代價,邀請紫運宗派出兩位主爐丹師,一位講解丹道,一位則煉製幾爐特殊的丹藥,這種事情,多年來南域幾大宗門與家族經常進行,會聘請紫運宗的丹師,到自己宗門內,講解丹道,煉製丹藥。
比如厲濤,哪怕並非主爐,也在一個月前,被拍下築基天的李家請走。
而孟浩這裡,因其成為主爐的方式取巧,這一次青羅宗來到紫運宗請主爐,其他人便一直推崇了孟浩。
其內要看他笑話之人不少,畢竟外出一個大宗門煉丹,所煉丹藥,絕非尋常,無一不是非主爐不可煉。
再加上孟浩這裡的確是符合丹東一脈新晉主爐要外出歷練的條件,所以最終,孟浩便收到了這枚讓他無法決絕的令簡。
“青羅宗……”孟浩皺了下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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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開始高考,祝公子未遲,小蝶,晴夏無陽以及很多我不記得暱稱的書友們,大發神威,下筆如有神,得償所願。
王林,蘇銘,孟浩這裡啥神通,我做主儘管拿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