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鐵槍,坑了紫運宗的弟子。
一把銀槍,坑了孫華,更坑了劉道雲,使得曲水宗與風寒宗之間出現了摩擦。
此事若小胖子的父親知曉,定會睜大了眼,露出茫然,鐵、銀、金,三把長槍,正是他們家的鐵匠鋪出品。
如果是小胖子的話,想來一定是興奮激動的不得了。
孟浩也不知曉那把銀槍會起到什麼作用,唯獨顯而易見的,是曲水宗與風寒宗之人,已放棄了追擊自己,且就算是來追擊,這些時間一過,想要再次找到孟浩,短時間不可能。
只是孟浩此刻依舊面色陰沉,在那寶扇上時而吞下丹藥,他身後丁信腳踏大葉,冷冷追擊,一副無論天涯海角,定殺孟浩之意。
若僅僅是追擊,孟浩有大量丹藥維持靈力,還可週旋一二,可他如今本就受傷,這一路奔波傷勢沒有好轉,只是被孟浩以妖丹壓制下來而已。
但這傷勢哪怕可以被壓制,可若時間長了,到了無法壓制之時,一旦爆發,將更為嚴重。
更是時而,一道利箭就會從他身後呼嘯而來,掀起一片尖銳的聲響,直奔孟浩這裡,使得孟浩不得不取出種種法寶對抗,最危險的還是在滑行結束落地時,他速度變慢,且靈活不夠,好在下方山林較多,每次山頂後的滑行,都可以讓孟浩再次取出寶扇。
不過丁信那裡也自然不可能長久的飛行,與之前的劉道雲一樣,也需要時而落地,等地勢之利,才可滑行。
“你逃不掉的,若束手就擒,丁某可不殺你,將你拿回宗門,聽後發落。”丁信目光一閃,微微開口。
“孟某與紫運宗之事,內有其情,丁道友可否瞭解?”孟浩在前疾馳,立刻說道。
“丁某不需要了解,將你拿回宗門,自然有長老執法,我紫運宗身為南域大宗,自然會講道理,斷真假。”丁信淡淡說道,目光越加陰冷。
“當日之事由不得孟某,是千水痕與呂宋強行要買,我已告訴他們那鐵槍是凡物,可他二人執意,更對我要挾,其錯不在孟某!”孟浩到了一處地勢較高的小丘,回頭看向身後,再次解釋,話語間邁步,寶扇再次出現,帶著他快速滑行而去。
“怎能錯不在你,你大可當場將那鐵槍捏碎,然後取出真正至寶讓人來換,也就沒了事後因由。”丁信話語依舊平淡,可速度卻不慢,右手抬起時一拍儲物袋,立刻一把黑色的木弓在其手中出現,拉開後猛地鬆開,頓時一支利箭呼嘯而出直奔孟浩。
轟鳴間,孟浩以法寶抵抗,嘴角溢位鮮血,可卻笑了起來,那笑容中帶著鮮血,看起來竟有些猙獰。
“這就是所謂的講道理。”孟浩目中露出殺機,再不開口,吞下大把妖丹,身下寶扇嗡的一聲,速度更快,向前呼嘯滑行。
短短的數個時辰,從這一天的晌午到黃昏,孟浩滿身疲憊,如同是平日裡連續數日逃遁一般,此刻他也早已看出,對方冷漠的目中深處,藏著殘忍戲耍之意。
這是把自己當成了獵物,不願直接殺掉,而是要盡情的戲耍,直至這獵物發狂,到了極致時,再直接一刀斬斷頭顱。
趙國的大地在孟浩的腳下,身後丁信的追殺已持續了很久,以孟浩凝氣八層的修為,已然到了快要枯竭之時,就算是有再多的妖丹,可如此吞食下去的後果,是孟浩的身體將報廢,產生強烈的排斥,甚至血液中都會出現妖氣。
這種事情對於修士而言,等於是自費修為一般,孟浩之前並不知曉,可如今哪怕是看出了端倪,但卻不得不吞。
而那丁信,顯然早就看出了這樣的事情,故而才會不緊不慢的跟隨,他眼中漸漸露出感興趣的光芒,似遇到了什麼很有趣的玩物一般。
“丁某真想看看,你如此吞妖丹,等你身體全部化作妖氣後,會變成個什麼模樣,到時候殺了你,或許還可以得到一枚凝氣八層的妖獸之丹。”丁信笑著開口,聲音傳入孟浩耳中,讓孟浩目中血絲更多,面色陰沉。
但他性格不願在交戰時多說些什麼廢話,之前必要的解釋既然對方不認同,孟浩就再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一如他當年面對王騰飛時,也是如此,從未有什麼咆哮大吼,而是沉默中陰沉至極。
長久的逃遁,孟浩的速度展開到了極致,此刻看向大地,竟隱隱的看到了大青山,他這半年來大都是在躲藏,如今已繞了一圈,重新回到了大青山。
甚至在這個方向,可以遙遙看到不是很遠的地方,那裡存在的一片如鏡面般的湖泊,那裡是北海。
在看到北海的一剎那,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