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出鮮血身子頓時倒卷,駭然之下腦中嗡鳴,迴盪全部都是吳丁秋的那一句話。
“假的……”二人茫然。
吳丁秋的聲音更是在這一刻,傳遍八方,迴盪大半個護國山脈,甚至更是擴散開來,隱隱傳入東秀城內。
一時之間,他的聲音如天雷滾滾,東秀城內,沒離開的孫華等人心神轟鳴,紛紛愣了一下,但很快孫華就想到了什麼,神色頓時錯愣。
“槍是假的?”孫華看向身邊同伴,此刻這些人似乎也都想起了什麼,一個個面色立刻齊齊變化。
“不能說的是那把鐵槍吧……”
白珍閣內,巧玲正為一位修士介紹法寶,聽到外界的聲音後一愣,下意識的想到了孟浩與那把鐵槍,神色立刻露出古怪之意。
丹爐上的中年男子睜開眼,目中閃過一抹嘲諷之意,沒有說話,再次閉目。
遠離護國山脈的平原上,孟浩正在疾馳,此刻低頭速度更快。
護國山脈內,宋老怪笑聲迴盪,刺耳的聲音起伏間,讓吳丁秋面色極為難看,他身為紫運宗長老,竟被一個凝氣修士戲弄,雖說此事與他沒有直接關聯,但傳出去也定是丟人至極。
此刻恨不能立刻找到孟浩,轉身時看到了千水痕與呂宋二人惶恐的樣子,更是厭惡,內心也暗歎一聲,知道這群弟子平日裡都在宗門,沒有多少與外人接觸的經驗,如同家養的花朵,無論心機還是閱歷,都明顯不行。
冷哼中他把手中鐵槍向下一扔,邁步間就要展開神識尋找孟浩,可就在這時,宋老怪邁步一步阻擋在他身前,笑聲得意至極。
“吳道友莫要動怒,你紫運宗講究的是定氣凝神,修養心性,豈能因這點事情,就動了怒火,吳老弟不是我說你,在這修養的功夫上,你還是要多研究一下你們紫運宗的養氣卷啊。”宋老怪哈哈大笑,可卻擺出了今日說什麼也不能讓對方如願離去的姿態,之前對方不讓他離去,他自然此刻也不能讓對方如願。
“你……”吳丁秋面色陰沉,死死的盯著宋老怪,可卻說不出什麼,內心極為憋屈。
“棋盤被你毀了,這盤棋沒下完,這樣吧,你之前不是邀請老夫去你紫運宗麼,我們走吧,去了你紫運宗,你我說什麼也要下幾個月棋。”宋老怪笑容極為得意,此刻內心鬱悶的氣息一掃而空,尤其是看到吳丁秋的模樣,更為高興,至於孟浩那裡拿了他的寶貝,此事在宋老怪看來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讓眼前這吳丁秋憤怒,這對他而言就頗為開心,一口惡氣盡出。
此刻強拉著吳丁秋,擺出絕不會讓對方走開的樣子,吳丁秋心裡鬱悶,盯著送老怪半響,長嘆一聲,知道今日對方定不會讓自己追去,此刻一跺腳,忍下怒意,被宋老怪拉著走向天空。
“你們還不跟上,一群沒用的廢物,這一次內門弟子晉升全部失敗,回到宗門每個都給老夫閉關修煉!”吳丁秋轉頭向著大地一吼,立刻千水痕與呂宋身子顫抖,其他的弟子也都一個個面色蒼白。
“該死的孟浩,老子記住你了,你個無恥的傢伙!”呂宋低頭面色扭曲,咬牙切齒,腦海浮現孟浩那靦腆的樣子,更是氣的雙眼都要噴火,他這一輩子就沒見過這麼無恥之人,明明賣的是假槍,可卻偏偏做出那種心痛的表情,尤其是想到自己用了那麼多的代價,如今更是晉升內門失敗,使得呂宋如今越是回想,就越是氣的幾乎要噴出鮮血。
“無恥至極,卑鄙至極,孟浩,你太卑鄙了,別讓我再遇到你,否則我定將你碎屍萬段!!”千水痕心痛自己的那些物品,此刻不甘心的撿起那把鐵槍,幾欲抓狂,想到自己失去了內門弟子的晉升,想到自己失去了那些丹藥法寶,他對孟浩的恨已滔天。
看向呂宋時,二人目光對望,竟有了同病相憐之意。
“這把槍要放在宗門內,要時刻提醒我二人,此生定要殺這該死一萬遍的孟浩!”二人目中殺機強烈,可他們試煉結束,必須要回宗門,但這恨意與殺機,卻是藏在了心中一輩子都不會消散。
此時此刻,孟浩心驚膽顫,他自己也覺得冤枉,嘆息連連,可速度卻更快,一連又跑出了七天,這才疲憊的找到了一處深山洞穴,盤膝坐在其內趕緊打坐吐納。
“這是何苦呢……”孟浩嘆了口氣,這段日子他跑的也很累,又擔心被人追上,此刻滿心疲憊。
直至第二天清晨,他才睜開眼,再次逃遁,這一次時間過去了半個月,他不敢在人前露面,尋一些深山野領,直至他覺得應該是安全時,才以飛劍挖出了一處洞府,在其內閉關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