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精芒一閃。
“是啊,此人現在於低階弟子中名氣極大,他在平頂山開了雜貨鋪,販賣雜品丹藥,逼人強買,都是同門,他如此做法讓人怨聲載道,羞與為伍,人人不恥,天人共憤,還請陸師兄主持公道。”曹陽一臉憤憤,想起了自己當日的悽慘。
曹陽的這些話語,陸師兄沒有在意,他此刻雙眼越來越亮。
“修為到了我這樣的層次,總搶低階弟子會落了身份,我在靠山宗這麼多年,怎麼就沒想到這個方法,開個雜貨鋪,兜售丹藥……”陸師兄深吸口氣,拍了一下大腿,心中暗道。
曹陽一愣,他隱隱聽到屋舍內傳出啪的一聲,不知這是什麼聲音,但卻不敢多問,隨後便被陸師兄打發走了,根本就沒提替他報仇的意思。
翌日清晨,孟浩帶著愉悅的心情,拿著他的大旗,身上掛著七八個儲物袋,邁著大步走向平頂山,這大半個月來他已經習慣了這條路,走的很快,不多時就來到了山頂,依舊坐在大石上。
隨著他的出現,平頂山的修士一個個都面色蒼白,這大半個月來他們已經被孟浩折磨的萎靡不振,可除非是斷絕來此地,否則的話修煉要搶奪,外面區域又不允許生死,也就沒了威懾,只能硬著頭皮在這裡,好在一個個大都有了提防,只要孟浩一走來就立刻不打。
可總是會有殺紅眼的,也總是會出現彼此曾有死仇的,於是孟浩的生意雖說少了一些,但也不錯。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自從孟浩佔據了這裡後,此地死亡人數明顯減少,這一點被他時常唸叨,已成為了他兜售丹藥的一句口頭語。
與往常一樣,孟浩正尋找目標,他心裡暗自琢磨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考慮著雲傑縣一些店鋪開張時,都要找些人做託,於是有了想法,腦海正完善時,忽然眉頭皺了一下,他發現在不遠處,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神色中帶著一抹狂傲,上山後居然拿出一杆大旗豎立在旁,這旗幟明顯要好過孟浩的布衫,上面竟寫著與孟浩這裡近似的幾個大字。
養丹坊第二分店。
這青年正是陸烘,身為低階弟子第一人的他,修為與孟浩近似,都是隻差一絲就到了三層巔峰,孟浩看了幾眼,便不再理會,這種做生意的事情本就存在了模仿,只是對方旗幟的名字,讓孟浩有些不喜。
平頂山上的修士,此刻也都看到了這一幕,一個個面面相覷,但隨著人多,漸漸廝殺再起,半個時辰後,孟浩雙眼一亮扛起大旗快速走近正廝殺的二人,幾乎就是他旗杆一立的剎那,不遠處的陸烘,也迅速走來,將旗杆立在了一旁。
兩杆大旗這麼一立,那彼此打鬥的二人頓時冷汗流下,在他們看來身邊這二人都是強者,平日裡一個也就罷了,可今天居然兩個都出現,被他們盯著,這二人頓時忐忑。
“兄臺,買我一粒丹藥保平安吧,一枚靈石一個,童叟無欺。”孟浩連忙搶先開口。
“買陸某丹藥,一樣保平安。”陸烘看了孟浩一眼,有殺機一閃而過,在另一側冷淡說道。
那二人心驚膽顫,根本就不敢繼續打鬥下去,匆匆拿出靈石分別買了丹藥後,趕緊離開,孟浩皺起眉頭,這種買賣明顯是強搶,長久下去這公開區定會沒人來了,不是他本意。
就這樣,直至晌午,孟浩的生意比往日減少了太多,除了早上的一單,幾乎沒有開張,反倒是陸烘那裡,不管青紅皂白,直接一站,逼的人不得不買,若有不買立刻出手,使得還沒到晌午,平頂山上就幾乎空了。
陸烘看著收穫的數十枚靈石,儘管表情冷淡,可實際上內心卻是火熱起來。
“的確是個好買賣,要是我之前就想到,也不會因總是搶低階弟子被幾個師兄恥笑,只不過這姓孟的在那裡,讓人看的厭煩。”他來此根本就不是為曹陽之事,而是為了模仿孟浩,此刻看到了甜頭,頓時更熱衷了,隱隱確定了要一家獨大的念頭,看向孟浩時,殺機一閃。
“再學習幾日,我就殺他。”
第二天,因陸烘身為低階弟子第一人,積威之下,儘管公開區人少了很多,可餘下的那些不知曉昨日情況的,也都苦著臉不敢不買他的丹藥,孟浩這裡不願如此做生意,一整天又沒開張。
尤其是那陸烘看向孟浩時,殺機越來越強烈,直至在第三天黃昏,孟浩沉默臨走時,背後傳來陸烘狂傲的聲音,傳遍平頂山,被此地不少人聽到。
“明天若還看到你那杆破旗,我就廢了你全身修為。”
孟浩腳步一頓,沒有說話,可目中卻露出一抹寒芒,邁步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