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其實也一直在他心頭存在著疙瘩。當初偉峰鋼鐵決定落戶玉蘭市的時候,柳俊便有過思想鬥爭。因為根據他的判斷和來自另一個平行世界的記憶,沒有特殊情況發生的話,這一輪宏觀調控乃是必然的。偉峰鋼鐵的命運,也是註定的。明知會發生這麼嚴重的後果,不去阻止,很不符合柳俊的性格。
汪國釗固然是站在他對立面上的,狹隘地說,看著汪國釗敗亡,正是柳俊心中所願。而且還能印證他柳俊同志超強的眼光,一舉兩得。
只是,此事不僅僅關係到汪國釗,還關係到玉蘭市數以千計的普通群眾。很多群眾,會因此傾家蕩產。與此相比,所謂政治上的鬥爭,算得什麼?
但最終,柳俊選擇了沉默。
不是在“政治”和良知的爭鬥中,“政治”佔據了上風,而是柳俊很清楚,他沒辦法阻止這個事情。畢竟他所作出的只是預測,不是證據。用他個人的預測,去幹涉玉蘭市的經濟建設,犯不犯忌諱且不去管它,根本就起不到正面的作用。
汪國釗不是他的下屬,絕不會對他言聽計從。
硬去阻攔,只會徒然引發不必要的矛盾和爭鬥,最終什麼也改變不了。
當然,柳俊也並非什麼事都沒做,他很明白的將自己的意見,告知了劉光興等國家發展委的負責幹部,阻止偉峰鋼鐵有限公司的立項。同時也希望透過這個動作,引起汪國釗和其他玉蘭市負責幹部的警覺。只不過沒有什麼效果。沒有立項,沒有批文,玉蘭市還是硬上了!
“崔省長,我也是剛剛看到檔案,具體的情形,不大清楚。”柳俊委婉地說道。
這個倒不是託詞。鉅變剛生。他也不好胡亂給人家支招。而且,他在看完檔案之後,馬上就聯想起自己這次調升。在他柳書記調離A省之後,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