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誰也不敢正面迎向柳市長的目光。
方汝成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市長,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吧?要不,就有可能是救濟款還沒有發放到群眾的手裡……不然的話,應該是不會受災戶一分錢都沒拿到的……”柳俊不置可否,淡淡說道:“是不是這樣,現在還不好定論。所以,我請了市民政局和市審計局的同志們一起過來,把這個事情搞清楚。如果群眾都如期足額領到了救濟款,當然是最好的了。社會主義大家庭的溫暖,就是在這些方面體現出來的。不過我在這裡,也要提醒大家一句。這個救災款,是國家、省裡和市裡為了安置災民的生活專門撥付的款項,必須做到專款專用,絕對不許挪作他用。必須保證每一分錢,都能發放到災民手裡。這是原則!誰要是違背這個原則,耍兩面派手段,陽奉陰違,打這個救災款的主意,不管是為公還是為私,市裡都絕對不允許!”方汝成訕訕地一笑,說道:“請市長放心,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的!”柳俊瞥他一眼,平靜地道:“那就最好!”
在縣裡開完會,柳俊去了縣人民醫院,看望臥床的蔣有才。
在人民醫院一間擁擠的大病房裡,柳俊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蔣有才。根據蔣樺樹的描述,他父親今年只有四十一歲,但柳俊看到的,卻是一個足足有五十好幾的老頭子,躺在骯髒的病床上,骨瘦如柴,兩眼深陷,一點神采都沒有。甚至是一動不動的,氣息已經很微弱,需要定睛細看,才能察覺他的胸脯還在微微的起伏。
蔣樺樹見了父親,眼淚又忍不住奪眶而出,跪在床邊,緊緊握住了蔣有才枯瘦的手掌,低聲說道:“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