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老胥不要去把小姑娘啊!
以為有丁淮陽的兒子撐腰就了不起啊,當真是井底的蛤蟆,沒見過世面。一個市局的副局長,給人家提鞋子都不配!到了老胥這裡,還當成什麼大人物似的。
對了,大人物!
凌雅以前不就給自己說過,他是個大人物嗎?合著那時候自己還不信呢!
也不知道柳俊打了一個電話,搬出了什麼狠角色,將丁廣海嚇成這副德行。臉上那個巴掌,該當是柳俊的跟班打的吧。
想起柳俊那個殺氣四溢的跟班,詩詩也不自禁的順著脊樑骨往上冒寒氣。
在詩詩想來,柳俊不過是個副廳級幹部,家裡老爺子再了不起,一個副廳級幹部也還不夠資格配貼身警衛吧?估計這是柳總理的衛士!
那可當真都是一等一的狠角,殺人不眨眼的。
凌雅這回,是真的吊到金龜婿了,柳俊對她挺好的,都關照到凌雅家裡人身上了。
胥威神色尷尬,瞥了丁廣海一眼,丁廣海立即狠狠給他瞪了回去,眼裡兇光四射。胥威禁不住渾身打了個寒顫。
晚上在綠苑那一幕,他是親眼看到了的,那人下手毫不留情,丁廣海不過捱了兩下。就差點屎尿齊流。想堂堂丁公子,幾曾吃過那樣的虧?
沒多久,丁淮陽就急匆匆的親自趕到了綠苑。丁廣海見到大救星,正準備向老子哭訴,不料丁淮陽二話不說,抬手就給了兒子一個火燒火燎的大耳刮子,打得丁廣海原地轉了一個圈,差點沒趴下,想來丁局盡了全力!
“你……你這個混蛋!”丁淮陽咬牙切齒地從喉嚨裡迸出這麼一句話來。那神情,幾乎恨不得要將兒子一口吞下去。
丁廣海那一刻是真的嚇傻了,捂著臉,驚恐地望著暴跳如雷的父親,不知所措。
這個時候,自然早就驚動了綠苑的老闆,緊著跑過來想要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卻被丁淮陽的兩名隨行人員毫不客氣的擋在了外邊,掏出證件晃了一晃。
老闆就知道惹不起,點頭哈腰的去了。
丁淮陽甩了兒子一巴掌,怒氣衝衝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點起一支菸,狠狠抽了兩口。許是抽得太急被嗆住了,劇烈地咳嗽起來,咳了好一陣,才勉強定住神思,狠狠盯了丁廣海一眼,說道:“怎麼回事?”丁廣海再遲鈍,也知道闖了大禍,聯想到老胥的老婆臨走時丟下的那句話,更是膽戰心驚。一時三刻,讓自家老子這麼火燒屁股似的跑過來,二話不說就是一耳刮子,對方的來頭,絕對大得離譜。
“爸,我……我……”丁廣海哪裡還敢再遲疑,結結巴巴將事情的經過全都說了,自己對柳俊的態度不好也沒有隱瞞。他很清楚,他一開始瞧不上眼,以為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的那人,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事關重大,可不敢刻意隱瞞,誤導了丁淮陽,可不知道事情會糟糕成什麼樣子。
丁淮陽一聽,馬上也意識到柳俊是關鍵,當下冷冷望向胥威。
胥威渾身打擺子。
這下真壞事了,為了給自己出頭,坑了丁公子還不算,極有可能連丁局都被坑了。這樣的後果,絕對是他承受不起的。別看他有錢,在丁局這種大人物眼裡。他屁都不算!就憑著他以往乾的那些破事,人家丁局要捏死他,如同捏死個螞蟻一般容易。
“丁局……我……我該死……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胥威結結巴巴地解釋道,給丁淮陽下跪磕頭的心思都有。
他不但壓根不知道柳俊是何方神聖,連凌雅的來歷也不清楚。詩詩很少給他提起自己的朋友,不過估計也是京師裡有身份的人家出來的大小姐。
丁淮陽死死盯著胥威看了一陣,根據他多年從事公安工作的經驗,胥威只怕是真的不知道。但丁淮陽清楚,胥威的老婆肯定知道那個高大年輕人的來歷。
“胥老闆,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明天早晨八點之前,你要給我準確的訊息。”丁淮陽冷冰冰的下了“最後通牒”一個電話就能驚動梁部長的年輕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物。想起“梁黑麵”在電話裡的嚴厲語氣,丁淮陽背心也是涼颼颼的。
嚴玉成就任中央政法委書記以來,還不曾在政法系統動“大手術”呢!但是根據丁淮陽的經驗,這個手術遲早是要動的,公安口主刀的人,無疑就是梁國強。
丁淮陽一點都不想自己第一個被梁黑麵弄去“解剖”叮囑了胥威,丁淮陽還不放心,叫自己兒子跟著一起去。此刻別墅外邊,就不知佈置了多少丁淮陽的親信,胥威不給出令丁淮陽滿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