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煤運出省去,只能說相關官員都在睡大覺,對省裡各火力發電廠的電煤儲備情況全然心裡沒底。
溝通協調機制出了大問題。
關明傑第一反應就是吼叫著給省電力公司老總下令,叫他趕緊截停那列煤車,只要還在N省境內,就一定要將它截下來。
“省長,那……那是運到上海去的啊……”電力公司老總在電話裡吃吃地抽冷氣。
“糊塗!你管它是運到哪裡去的?立即截下來!自己都餓肚子了,還管得了人家?你想省城在黑暗中度過大年夜嗎?快去!”關明傑的吼聲將身邊的老伴都驚醒了。
老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望著他,問道:“發生什麼事?”“沒事,你睡你的覺!”關明傑掛了電話,披著睡袍站起來,點起一支菸,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煩躁得要命。現在只能寄望那列煤車能及時截停了。
但是事與願違,不過十幾分鍾之後,電力公司老總又打了電話過來,戰戰兢兢地彙報說,煤列已經出省一個小時,進入了J省,不可能截停了。
說這話的時候,電力公司老總的聲音都在發顫。
“你們……你們就等著吧!”希望破滅,關明傑氣不打一處來。
電力公司老總嚇壞了。
關副省長話裡“算賬”的意思太明顯了。而且,如果省城真在春節期間斷電,不要說關副省長饒不了他,只怕嚴書記和張省長頭一個拿他開刀。
“省長……這……這其實不怪我們……”電力公司老總結結巴巴地辯解道。為了自己的身家前途,不得不在領導盛怒的時候“迎難而上”為自己辯護幾句了。
“不怪你,難道還怪我嗎?”關明傑咬著牙關說道。
電力公司老總“嘶嘶”地抽著冷氣,小聲說道:“省長,是……是寧北縣把小煤窯都關了,沒有了煤……以往這個時候,都是依賴寧北縣的電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