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光,大家對易副主任的意見表示出充分的尊重。
這個就叫做縣官不如現管。
以前大家看在市委書記公子是他老同學的份上,給予他面子上的尊重。現在張曉曼擔任了縣委書記的秘書,這種尊重便更進一步,而且還落到了實處。
鄉政府的書記鄉長對易寒就更客氣了,沒事就請他一起喝酒,鄉政府有會餐之類的活動,也必定少不得要邀請易副主任大駕光臨。
對於這些變化,易寒恍如在夢中一般,儘管與老婆兩地分居,週六晚上才能赴縣城“春風一度”卻是精神抖擻,神采奕奕,工作起來加倍有勁頭。
在七嶺衝中學用完中餐之後,王毅然和青基會的車子先行返回市區,柳俊拉上易寒去了縣城。
小頑童一來,白書記當即“蹺班”兩個人窩在天鵝賓館的一號套房內嘀嘀咕咕了一個下午。卻是便宜了易寒與張曉曼這一對“分居夫妻”機會難得,好好在張曉曼的單身宿舍裡溫存了一番。
寧北縣的班子已經重新組建起來,十一個縣委常委,留任的只有三個,其中還包括石重這個以前的非常委副縣長。
石重如願以償,擔任了縣委常委兼常務副縣長。
彭少雄在這個事情上頭足足吃了一癟,捏著鼻子同意了白楊的提議,調整了副縣長的分工。既然市委同意石重出任縣委常委、常務副縣長,就得賦予人家常務副縣長的權力。彭少雄這也是沒有辦法。
其他八位常委,都是臨時從其他地方抽調過來的。相互不摸底,還在磨合期。
柳俊和白楊嘀咕一個下午之後,又請易寒兩口子一起吃了個飯,這才驅車回大寧市。
“寧北縣的工作,你不要干預得過多過細,要注意影響……而且,白楊也需要鍛鍊,你管得過多,不是幫她,是在害她,明白嗎?”柳晉才緩緩說道。
這話也就是父子之間密室商談時能說。要是給別人聽到,不定怎麼吃驚呢。
怎麼,堂堂一個縣委書記,需要這個毛頭小子去“教”“嗯,我知道的。也就是給她出出主意,提個醒,怕她有些方面考慮不周……”柳晉才就點點頭。
響鼓不要重錘,柳晉才相信這個兒子自己會懂得拿捏分寸。至於柳俊與白楊之間隱隱約約的異樣情愫,柳晉才卻是從未去猜想的。
蓋因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耳。
“爸,你剛才,好像碰到了什麼煩心事?”柳俊問道。
“嗯……是關於你田叔叔的……”柳晉才說道。
“田叔叔?難道他的調動出了問題?”柳俊有些驚訝。
照理有廖慶開在省委坐鎮,田文明的調任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才對。
柳晉才輕輕搖頭,說道:“不是調動出了問題,是文明自己出了問題!”“自己出了問題?”柳俊大吃一驚。
“什麼問題?”柳晉才抽了幾口煙,緩緩說道:“有人四處告狀,說他有經濟問題,擔任國道線改建指揮部指揮長的時候,收受寶州市二建公司的賄賂。另外,也有人反映他有作風問題……”柳俊就有些頭暈。
“實名舉報?”“誰敢實名?”柳晉才搖搖頭。
這也還是父子密談才能說的話。由於匿名舉報太多,嚴重干擾了紀委和政法部門辦案,許多都是空穴來風。耗費了大量人力物力和時間精力徹查,最後卻發現“莫須有”的情況居多,相反卻影響了對真正腐敗分子的查處。
因而現在紀委和政法部門一般都對匿名舉報不感冒。只有那種看上去十分合情合理,證據又比較確鑿的匿名舉報,才會進行調查。但是實名舉報,卻是一定要查的。
只不過敢於實名舉報的人少之又少。
韋安邦之所以迅速倒臺,關鍵是天馬廣場管理處的賀主任搞了實名舉報,而且是親自去省紀委遞交的舉報信。
無疑,這個事情是柳俊幕後主使,程新建等人捏住了賀主任的痛腳,一手促成的。加之韋安邦只是團省委的副書記,沒有多少實權,賀主任才敢這麼做。
但田文明是誰?
寶州市委的三號人物,省委書記廖慶開的前任秘書。
N省內,誰敢給他實名舉報?
就算舉報的內容屬實,扳倒了田文明,那又怎樣?這個舉報人,怕也不是“聖人”自身毫無瑕疵,焉能招架得住人家的後手?
聽說是匿名舉報,柳俊先是鬆了口氣,隨即就明白事情怕是不那麼簡單,不然自家老子不會如此愁眉不展。
“其實單是舉報,問題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