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是個好酒量的,五十三度的茅臺一杯一杯灌下去,面不改色心不跳,豪氣驚人。誰知他強,梁經緯更強,酒到杯乾,猶如喝白水相似,全無半點滯窒。
眼見得一瓶茅臺很快見了底,先前還饒有興趣瞧他倆拼酒的兩位內當家,都收起笑容,在一旁踩起剎車來。
我卻懶得理會,全神貫注對付一隻大閘蟹。
俗話說“九月團臍十月尖”如今正是吃蟹的最佳季節。螃蟹品類繁多,古人將天下螃蟹分為九等,以揚州的高郵湖、邵伯湖以及江南的太湖、陽澄湖所產湖蟹為第一。這隻大閘蟹黃膏豐腴,肥嫩鮮美,口感極佳,吃得本衙內甚是愜意。
正吃得高興,門外一撥客人走過。我以眼睛的餘光瞥到其中有一個女子,身材妖嬈曼妙,似乎竟有幾分眼熟,一時之間,卻記不起來。
反正世上相似之人在所多有,身材曼妙妖嬈的女子也不止一個,貌似我們這個包廂裡,就沒有一個不曼妙妖嬈的,呵呵!
兩位內當家一踩剎車,我就知道這場拼酒該以和局收場了。黑子是出了名的疼老婆,石秀麗說的話,他基本沒駁回過。梁經緯是不是懼內,這個不敢妄言,但是黑子一放下酒杯,他也找不到對手去啊!
“好了好了,別光顧喝酒,這麼多菜,不多吃點真是可惜了……”我笑著舉起手頭的螃蟹揚了揚,招呼大家吃菜。
巧兒便將螃蟹一隻只分到個人面前的碟子裡,笑吟吟的道:“大家吃螃蟹吧。”蘇建中站起身來往外走。
我問道:“去哪?”“洗手間。”當時酒店的包廂裡,很少有安排衛生間的,這一點,南天酒店就不如秋水酒店了。畢竟南天酒店的設計者,沒有本衙內這樣的先知先覺。
蘇建中剛走到門口,忽然一聲悶哼,雙手抱頭,趔趄著倒退回來,撞翻了一張椅子……
第253章 莫名其妙的鬥毆
緊跟著蘇建中衝進來的,是四個兇悍的打手,四人都穿著黑背心,為首一個,手中高舉一條短鐵棍,後面三個有兩人握著西瓜刀,另一人握的也是鐵棍。
這一下變起俄頃,除了何夢潔,巧兒等三個女孩子都不約而同發出一聲尖叫。
梁經緯和黑子反應神速。梁經緯操起桌面上的空酒瓶就朝為頭的打手甩過去,“砰”的一聲,正中腦門,那人腦袋上頓時開了個大紅染坊。黑子側身坐著,迅即起身,一腳側踹,將座下的椅子踢得飛了出去,也是正中為首那人的腰肋,那打手一連吃了兩下好的,被椅子一衝,頓時撲倒。
剩下三人卻也兇悍,根本不去理會倒地的同伴,從旁邊繞了過來,一人高舉西瓜刀往我頭上劈落。本衙內有了防備,這一刀力道雖足,卻如何放在眼裡?隨即反手上揚,叼住了他的手腕,左腳上前半步,左肘已經重重撞在他的胸腹之間。這一下好不厲害,混合了我的肘錘和他自己前衝的力道,只聽得一陣肋骨骨折的聲音,那人嘴一張,就要噴吐穢物,我一錘建功,左拳迅即上揚,重重擊中他的下頜,那人仰面便倒,大口鮮血混合著汙穢之物全灑落在自家胸腹之間。
我放倒這人的同時,那邊廂另一個持刀的傢伙,被黑子一拳正中面門,牙齒打掉了七八個,身子飛了起來,將最後一個持鐵棍的同伴硬生生撞倒了。
梁經緯坐在最裡邊,隔著一張桌子,竟然沒有施展的機會。
最後那個傢伙和領頭的那個,掙扎著往起站。
“不許動,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蹲下!”這兩人本待反抗,抬眼一看,兩隻黑洞洞的槍口就頂在腦門之上,頓時渾身篩糠,乖乖丟掉鐵棍,雙手抱頭,蹲了下去。
“你媽的,跪下!”黑子一聲暴喝,那兩人全身發抖,雙膝一軟,當即跪了。
“建中,還好吧?”眼見得梁經緯和何夢潔掏出了槍,局面已經完全控制,我便顧不得理會這些混賬,先詢問蘇建中的情形。
蘇建中退伍軍人出身,身子骨極其壯實硬朗,腦袋上吃了一棍,好在他剛出門去,與打人者是倉促相遇,那人下手時力道不足,只破了頭皮,流出一縷鮮血,倒不是十分要緊。
“沒事!”蘇建中抓起一張餐巾紙,抹了一把額頭的血跡,搖搖頭。
“說,怎麼回事,誰叫你們來的?”見蘇建中沒事,梁經緯喝問道。
這事真透著蹊蹺,架是三兩下就打完了,大獲全勝,卻不明白緣何而起。貌似這包廂裡八個人,沒有誰會在南方市招惹什麼仇家啊。
我和巧兒還有蘇建中是剛到幾天,東南西北還沒搞清楚呢。黑子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