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來的,很隨意的一句發問,則將池副書記多年浸淫官場的水準全都展示了出來。
我拿他沒辦法,原來你白大小姐也差不多,一般的拿他沒轍。
這個就叫“請將”不如“激將”不料白楊絲毫不為所動,微笑道:“包括我!委裡可以正式發文給他黨紀政紀處分,讓他停職反省。但是要他改變自己的觀點,幾乎沒有可能!”池曉波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原以為白楊是女孩子,又年輕,好說話。不想也是這般“奸猾”要能隨便給他處分,我還請你來幹嘛?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也愛莫能助了。委裡很可能會在近期內對柳俊同志的問題做出組織處理。”白楊雙眉再次揚起,說道:“池書記,委裡怎麼處理柳俊同志,是委裡的權力。不過我希望委裡的領導在做決定之前,仔細考慮一下,柳俊同志到底犯了什麼錯誤。”池曉波心裡一股怒氣升騰起來。
怎麼,你們高幹子弟就了不起嗎?一個個都是這種牛哄哄的德行!團省委作為一級組織,難道不能對下屬的一個副科級幹部做出組織處理?
好在池曉波忍住了,沒有發作,勉強對白楊一笑,說道:“白楊同志,其實這個事情,首先應該由你們學校部拿出一個處理意見來才對。不管怎麼說,柳俊同志還是學校部的幹部嘛。”白楊笑了一下,說道:“池書記,我們學校部的意見很簡單,柳俊同志作為一個黨員,有權利發表自己對黨內事務的看法。除非事實證明他確實犯了錯誤,不然何來組織處理?”池曉波沉下臉來,淡淡說道:“那好吧,白楊同志,我會如實將你和學校部的意見在書記辦公會議上提出來的。”
八月十九日,N省團省委召開書記辦公會議。在座的五位正副書記和紀檢員兼機關黨委書記林明義,再加上學校部部長白楊,一個個都臉色凝重。
但是細看之下,就能察覺還是有點不同的。韓江和池曉波是凝重中帶著些許焦慮,白楊則將不滿寫在了臉上。韋安邦與林明義盡力壓抑,幸災樂禍的神色多多少少還是帶了一點出來。另外兩位副書記,卻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臉色凝重,眼神輕鬆。
“好吧,人都到齊了,我們開個會。這次書記辦公會議,特意請白楊同志參加,是想聽一聽學校部對於柳俊同志的問題,是個怎樣的處理意見?”沉默許久,韓江緩緩開口道。
“柳俊同志的問題?柳俊同志有什麼問題?”白楊毫不客氣地反問道。
看來白大小姐已經很生氣了,不打算給任何人面子。哪怕是韓江這個一把手!
“白楊同志,看問題還是要實事求是嘛。柳俊同志的某些言論,確實是很不合適的,不應該對改革開放的大好形勢提出這樣很不負責任的質疑嘛。”韓江略略有些不悅。
“批評與自我批評,是我黨的良好傳統之一。難道對鄰國局勢提出自己的看法,對國內的情況提出一些建議,就是不負責任嗎?我倒是覺得,發現問題不提出來,才是不負責任。”白楊立即給頂了回去。
與會的書記們都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以往白楊在委裡,一貫是溫文有禮的,脾氣也很好,非常的“淑女”對上級很尊重,幾曾如此強硬過?
韓江更加不悅,勉強忍耐,擺了擺手道:“是不是犯了錯誤,這個問題就不必討論了。現在大家議一議,對柳俊同志的組織處理決定吧!”沒有人吭聲。
既然韓江提出了這個問題,可見壓力來自高層。韋安邦與林明義完全沒必要再跳出來做惡人。
韓江的雙眉皺成了一個“川”字,端起茶杯放到嘴邊,沒有喝,又放了下來。
“安邦同志,你是常務副書記,談談你的看法吧。”韓江點名了。
想坐收漁翁之利,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學校部是曉波書記分管的,還是先聽聽她的意見吧。”韋安邦微微一笑,將皮球踢到了池曉波腳下。
“嗯,柳俊同志的某些言論確實是不大合適的,不過,鑑於他是剛剛參加工作的新同志,還是應該以批評教育為主。如果柳俊同志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看還是應該給予他改正錯誤的機會。”顯然這段話是池曉波早就想好了的,一口氣說了出來,毫無滯窒。
韓江微微點頭:“曉波書記這個意見我認為很好。安邦書記,你看呢?”這位是緊緊咬住韋安邦不肯鬆口了。
韋安邦剛剛浮現的一絲笑容悠忽不見,沉思稍頃,語氣沉重地道:“批評教育當然是必須的,不過,相應的組織處理也不可免啊。這也是對柳俊同志的關心和愛護嘛。年輕同志,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