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女孩兒的忸怩之態。
“柳俊,你就別調侃我了。”“是真的,曉曼,確實了不起。在這個物慾橫流的時代,像你這樣認真對待愛情的女孩子,越來越少了。我真的很佩服!”柳俊神色凝重。
張曉曼的眼圈就有些泛紅。
易寒伸出手臂,摟住了她的肩膀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慰。
“那麼你們今天來青基會,就是為了這個七嶺衝中學的事情嗎?”柳俊問道。
“是啊,柳俊,我們七嶺衝中學的情況實在是太糟糕了,說是一個鄉級中學,校舍還是五十年代的,早成了危房。一共才十二個班,一些民辦老師,祖孫三代住在學校的兩間小宿舍內,唉……”說到七嶺衝中學,易寒話語漸漸多了起來,言辭間很是無奈和苦澀。
柳俊想了想,說道:“這個事情,青基會可能也幫不上什麼忙。你們為什麼不向寧北縣教委反映情況?”易寒笑了一下:“嘿嘿,反映得還少嗎?誰理你啊!”柳俊也不禁苦笑。
對於這些衙門不作為的情況,他可遠比易寒更清楚。
“哎,柳俊,你爸爸現在不是調到大寧市來做書記了嗎?要不,你給我們反映一下情況?”張曉曼試探性地問道。
柳俊微微一笑:“可以啊,反映情況當然可以了。不過這個事情,還是按照程式來比較合適。”張曉曼聽了這個帶著點“官腔”的回覆,便有點失望。只是她如今也擔任了鄉黨委辦的秘書,好歹算是體制內的人,知道一個市委書記的公子意味著什麼,也便不敢如同在學校裡一樣,隨便拿老大的白眼去盯柳俊了。
柳俊這麼回覆,其實也是有通盤考慮的。倒不是說這個事情不能反映給自家老子知道,但以柳晉才的性子,一旦開始關注此事,必定就要追究個結果出來。眼下具體的情況到底如何,柳俊自己都還沒有親眼見過呢,焉能冒冒然就將張曉曼與易寒的言語反映上去。
身在官場,特別是像他父親這樣級別的高官,就是遞個話,也要再三權衡清楚,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亂遞的。
柳俊倒不懷疑易寒張曉曼二人的話裡會有水分,但是每個人所處的位置不同,看問題的側重點也有不同。還是要多瞭解一些情況才好。
“七嶺衝離這裡遠不遠?”柳俊問道。
“八十幾公里路吧。我們昨晚上就到了縣城,今天一早搭車過來的。”“那七嶺衝到縣城有多遠?”“三十幾公里。”“路況呢?”“快到鄉政府的時候有七八公里土路,其它的都是水泥路和柏油路。”張曉曼見柳俊問得這麼詳細,似乎又看到了希望:“柳俊,你是要去七嶺衝看看嗎?”柳俊笑了笑:“有這個意思。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嘛。”“那太好了,我們這就走吧。”張曉曼很興奮。
“別急,總要吃了中飯才能出發。不然你們兩位頂得住,我可要餓壞了。”柳俊微笑道。
“倒是。忘了你的飯量了。”張曉曼抿嘴一笑,終於露出了一絲青春少女的明媚之色。
“易寒,曉曼,呆會去七嶺衝,我就是代表個人身份啊。是你們的同學。你們倆,別提我是團省委的,也別提我爸爸的名字,好嗎?”“行,我知道的。”張曉曼連連點頭。
“哎呀,柳俊,你看我們聊了這麼久,都還不知道你在團省委哪個部門上班呢。”“學校部大學科。”“你是研究生學歷,應該是科長吧?”張曉曼身在“官場”比較喜歡關注這些級別上的事情。
“副科。”柳俊微微一笑。
張曉曼就笑著點頭。在她眼裡,學校一畢業就是副科,那已經很了不起了。她們七嶺衝鄉的黨委書記和鄉長,也只是副科,享受正科待遇罷了。況且柳俊身在團省委這樣的“大衙門”背後又有一個做省委領導的老子,升官只是時間問題,一般情況下會比人家快得多,正是前程無量。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想法多麼單純。這才剛踏入社會多久,同學之間,就如此天差地遠了。
張曉曼不由大是慨嘆。
因為要急著趕路,柳俊就在咖啡廳點了三個套餐,大家胡亂填飽肚子,柳俊又買了幾個麵包放在車上,以便回程時候天色太晚,就在車上解決晚餐算了。
“柳俊,你女朋友呢?”上了車,張曉曼試探著問道。她心裡也是有些奇怪,不知道柳俊在南方市有一個那麼闊氣的女朋友,何以要跑回大寧市來。
“在上班呢。”“上班?”張曉曼便暈了一下。
“她不是……”“在大寧市文化館上班。”柳俊再說了一遍,語氣中透露出不願意深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