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黑臉再一板,許多人都後悔當初為何要跟著跑來湊熱鬧,身體受煎熬還則罷了,這個心理煎熬著實難受!
“方法不對,再來!”梁國強見我連劈了兩掌,那塊紅磚還是好端端的,絲毫未損,就很不客氣地呵斥道。
我眼看就要滿十三歲了,大周天也練了許多日子,梁國強說我有了不錯的內功基礎,可以嘗試練硬氣功了。一開始地時候,劈的是懸空的紅磚。那個難度不大,就算不練硬氣功,我打了一年多沙袋,手掌上拳頭上到處是繭子了,劈這麼個兩頭支掛起來的破紅磚,也不費什麼力氣,“鐵掌”到處,紅磚應聲而碎。劈了幾十天的空心磚,操場上到處都是紅磚渣子,害得公安局負責打掃衛生的大媽腹誹不已。梁國強見這個難度已經不在話下了,就教我劈實心磚。
這個實心磚就難得多了,硬邦邦的一坨,兩頭都不掛空,劈來劈去震得手掌手臂生痛生痛的。往往劈個十來掌,它老人家紋絲不動,本衙內倒是汗流浹背了。
“請師父指點。”眼見得拿這塊磚又沒了辦法,本衙內便甚是虛心地請教。
“照大周天地法子運氣,所有的力氣都集中到手掌上,全神貫注,不可分心!”梁國強板著臉說道。
其實這法子他早教過我,只是時靈時不靈,估計還是功力火候未到。自然他心事重重的樣子,也影響了我的發揮。
沒奈何,只得靜下心來,運息調氣,氣貫手心,然後吐氣開聲,“嗨”地一聲劈了下去,那塊狗孃養的頑固紅磚總算是碎成了三截。
“就這樣,每天先劈開一塊磚,不可貪多。凡事要循序漸進。你現在還在長身體,硬氣功練得太狠,影響發育。一個月之後,再每天劈兩塊。是分開劈,不摞在一起。然後按月增加一塊磚,估計一年左右時間功力也該到了。等到隨手一掌下去,一塊磚劈碎了,才可以加到兩塊摞著練習。”這個沉默寡言的師父,難得一次說這麼多話。
我笑著點頭,心想搭幫本衙內是開制磚廠地。紅磚倒是不要錢。
晨練結束,我吃過早餐換好衣服。施施然踱到公安局局長辦公室。雖說梁國強如今是政法委書記,縣委辦公大樓房子緊張,他還是在公安局辦公。
果然梁國強雙眉緊蹙,很不開心的樣子。
“師父,是為了孟躍進和馬文才這兩個混蛋操心吧?”在梁國強面前,我說話從來都很直接,也不拐彎抹角。
梁國強點點頭。
“孟宇翰和馬智寬有沒有找過你?”“嗯!”“這也難怪啊。誰家的兒子不是心頭肉?”既然是來做說客,自然不免要打“親情牌”了。我知道這個“黑麵”師父的軟肋所在!
聽我這麼說,梁國強臉色略有好轉。
“師父啊,其實這個案子,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了,賭博和賣淫雖然難聽,總歸不是殺人傷害的重案,沒有血債。低調一點處理,社會上影響也不會太大。孟躍進和馬文才也吃了不少苦頭,畢竟都還年輕,總要給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連黑子如今都走上正道了,他倆吃了這個大虧,往後會改好的。”我這麼說。其實也是直指梁國強地又一個軟肋。他總是擔心人家說他懾於孟宇翰和馬智寬的權勢,放縱罪犯,名聲不好聽。因此就點醒他一句,“社會影響不大”事實上,隨著孟宇翰黯然調離,柳系大獲全勝,孟躍進和馬文才這點破事,也確實沒幾個人再盯著了。
此一時彼一時,任何事情都會隨著時勢地變化而變化地。
梁國強耿直歸耿直,頭腦卻不笨。如今上到了副縣級。也知道官場上許多潛規則是不能隨意破壞地。
“師父,這個案子。如果不是孟躍進和馬文才的身份比較特殊,其實也不是什麼了不得地大案子,就交給下面人去辦吧。你身為政法委書記,凡事不宜抓得太細了。上位者要有上位者的風範。”我趁熱打鐵,又給他灌了一碗“迷湯”對我這個徒弟的話,梁國強一貫比較聽得進去。當即點了點頭,神色更是好轉。
凡事要適可而止,過猶不及。
我輕輕笑了笑,不再饒舌。
……
不久之後,馬智寬親自登門來了,和他愛人一起來地。
“柳書記,你好。”馬智寬一進門,就滿臉堆笑。
“哦,是智寬書記,稀客啊,快請坐!”老爸也是笑容滿臉,言語裡卻輕輕刺了他一下。
以前嚴玉成當政的時候,馬智寬作為老爸的副手,倒是經常來家裡坐一坐,和老爸或是聊天吹牛或是談談工作,關係還算融洽。孟宇翰到任之後,特別是老爸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