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了,嬌憨的性子一點沒變,我不去膩歪她,她便來膩歪我,甚至都到了無所顧忌,明目張膽的地步。
這孩子,難道不知道男女有別麼?
也虧得是嚴玉成和解英這兩位性子大咧咧的,若換了本衙內,今後生一個女兒如此這般,怕是要操無數的心。
沉默良久,嚴玉成輕輕嘆了口氣。
“晉才,就是三個月而已,也沒什麼好擔心的。”這已經是接到入學通知的第二日晚間,老爸終於控制不住,帶上我跑到嚴玉成這裡來了。叫蘇建中開的車,沒叫縣革委地司機。
這個事情。嚴玉成身為地委委員,自然一早就知道了的。
老爸不吭聲。
我說道:“伯伯,地委到底什麼意思啊?為孟宇翰撐腰也太過火了吧?”嚴玉成笑了笑,也不吭聲了。
我就有點臉紅,暗叫慚愧。嚴玉成何等睿智,我心中那點小算盤焉能瞞得過他?倘若地委只是要為孟宇翰撐腰,暫時支開老爸。給孟宇翰三個月時間掌控局面,還則罷了。怕的是地委真有了什麼別的打算。黨校培訓之後,給老爸挪挪位置,那可就糟糕之極了。
地直單位的一把手,論級別與縣革委主任是一樣的,但實權就有很大差別。若老爸能挪到公安處、財稅局這些重要的地直單位去做一把手,倒也不壞,怕地是給挪到啥林業局。衛生局這些地方去坐冷板凳。毫無疑問,這些單位要權沒權要錢沒錢,想要出成績,難了。
雖然料來龍鐵軍不至於如此混賬,不過官場上的事情,有時確實難說得很。多方博弈地結果,往往就是犧牲那些沒有後臺沒有靠山的小人物。
“好吧,伯伯。我也開啟天窗說亮話,這次培訓之後,是不是要給我爸挪個位置?”“暫時沒聽到這方面的訊息。”嚴玉成擺擺手。
我輕輕舒了口氣,只要三個月之後還回到向陽縣,情形便不至於太壞。畢竟嚴玉成和老爸苦心經營三年的基業,不是短短三個月時間能完全破壞的。再說唐海天還在麼。
昨天地委組織部長李博文代表地委來向陽縣宣佈這個決定的時候,指明暫時由革委會常務副主任馬智寬主持革委會工作。這也很合情合理,叫人無話可說。
料必這三個月,馬智寬將是孟宇翰全力爭取的物件。
“晉才,好久沒同你下過棋了。怎麼樣,殺一盤?”當下也不待老爸有何言語,嚴玉成便擺開了棋局。
我當即跳下沙發,對嚴菲說道:“菲菲,我們去你房間裡玩吧。”嚴玉成頓時便板下臉來。
諸位不要誤會,嚴玉成絕不是擔心我對他女兒圖謀不軌。實在是我這個做派太傷他地自尊了。可是我不這麼做。又實在太折磨我自己了。
由此可見,他倆的棋藝是何等糟糕。
這麼說吧。在棋盤上,我閉上一隻眼睛,只用右手的兩個手指頭就能將兩位官爺輕鬆殺敗!
當下也不理會嚴玉成惱怒的目光,領著嚴菲,躲進小樓成一統去了。
嚴菲的小房間乾淨雅緻,收拾得很清爽。我給她買的那個毛絨絨的小狗熊靜靜躺在小枕頭旁邊,憨態可掬。
“我每天抱著小狗熊睡覺。”嚴菲笑嘻嘻地說道。
我輕輕摸摸她嬌嫩的臉頰,笑著點點頭。
當著大家地面,嚴菲好似一點不知道男女有別,這一單獨相處,反倒有點害羞的意思,白玉般的俏臉上飛起兩團嫣紅,別過了頭去,神態誘人之極。
情形不大妙,得趕緊找些話來說。
“菲菲,新學校習慣不?同學們對你都好吧?”“嗯,習慣呢,就是……”“就是什麼?”“就是沒一個特別說得來的朋友,他們都說我很傲氣,其實我真的沒有……”說著,嚴菲就有點委屈的樣子。
我不禁大是憐惜。
說嚴菲傲氣,我是不相信地,她從未有過“仗勢欺人”的先例。不過到了初中,很多孩子都開始有了世俗之見和等級觀念。嚴菲是市委書記的女兒,大家不免自然而然與她保持了距離。只是嚴菲性子嬌憨,毫無機心,也不會刻意去和同學們親近,加之漂亮得有些出奇,令得大多數同學望而卻步,被人家冠以“傲氣”的評價也就不足為奇了。
“傲氣就傲氣,別理他們。”嚴菲撲閃著烏黑的大眼睛,問道:“小俊,我真的很傲氣嗎?”我笑道:“你不是很傲氣。你是很漂亮,人家跟你相比,自慚形穢,所以就說你傲氣。”嚴菲便笑了,燦爛無比。
“小俊,你真好!你每次都能讓我很開心……”呵呵,這個誇獎本衙內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