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那不叫當官,叫當孫子!
所以才有了這麼一句“惡毒”的諺語流傳下來。
嚴玉成調任寶州市委書記,如若不能在地委會里掛個職,將級別調整上去,不要說地委地革委那些副書記副主任秘書長個個可以拿捏他。就是強勢一些的地直部門頭頭,也可以不將他放在眼裡。
怎麼,論級別咱倆一般,誰也不比誰大,你顯擺個啥?不尿你你能咋樣?
“這個事情,我想龍書記一定會有所考慮吧?”老爸說道。
嚴玉成淡淡道:“副廳局級地任免權,不在地區。龍書記也只有建議權。”我笑道:“伯伯。那你還不趕緊去巴結龍書記?”“臭小子,你伯伯是那種人?”嚴玉成笑罵。
我正色道:“這官啊。該跑就得跑,該要就得要。你一心為老百姓辦事,官當得越大,對人民群眾越有好處。這可不是講客氣的時候。”這話一半是實,一半有溜鬚拍馬的嫌疑。
嚴玉成這回倒沒罵我,笑著說道:“當官的人,哪個不覺得自己是個一心為民地好官?”老爸道:“書記。我覺得小俊說地也有點道理,你還是親自去找找龍書記的好。”“我去了怎麼跟他說?”嚴玉成雙手一攤。
“難道說你讓我來寶州市,就得給我提一級,不然我不幹?”老爸和我都笑了。
“不管怎麼樣,彙報工作總可以吧?”我笑道。
嚴玉成想了想,點點頭。
“明天地區有一個會,我順便去找龍書記聊聊。”次日下午,我破例在向陽一中附屬初中部一年級一班坐了兩節課。向陽一中附屬初中部是向陽縣師資力量最雄厚。教學質量最好地初中。開班不多,每個年級只有四個班,能夠進來的只有兩種人——成績最拔尖地學生和關係最硬的學生。
嚴菲屬於後者,老實說,這小丫頭讀書不懶散,就是性子比較憨。不大學得進東西。硬碰硬考一中初中部,毫無指望。不過且不論嚴玉成的官位,現放著她老媽解英就在教委做工會主席,這個面子,一中的領導自然是要給的。
至於本衙內,諸位不要誤會,沒有動用任何關係,以四年級學生的身份參加民主小學五年級的畢業考試,語文數學雙百分,以全學區總分第一名地成績被一中初中部優先錄取。
但是上了初中之後。自然就要動用些關係。送個禮什麼的,讓班主任老師給我放水。允許蹺課。條件還是和在民主小學時一模一樣,保證每次大考總分第一名。
上了初一,加了門英語,還有歷史和政治,這些也是絲毫都不放在我心上的。
一中的老師比較負責,儘管我動用了影子內閣裡排名第一的公安局長梁國強親自出馬,班主任還是親自登門徵求了老爸的意見。
老爸微笑著請老師喝茶抽菸,和老師談天說地一個多小時,興致極高,臨了很隨意地說了一句:“小孩子嘛,只要不幹壞事,學習上的事情,讓他自由發揮!”得,班主任心領神會,高高興興回去了。
自打去年開學至今,除了幾次大考,我正經出現在教室裡的時間全加起來不超過八節課,還要連這兩節課也算進去。
所為何事?
多陪陪嚴菲。
昨晚自嚴玉成地書房出來,瞅著嚴菲含羞帶嬌望向我的眼神,忽然覺得心裡一陣空落落的難受。隨著嚴玉成調往寶州市,往後和她再見面的時候就少了。至少不能像現在這樣日日得見。
我承認我的性格是有點黏黏糊糊的,許多事情拿得起放不下。與嚴菲朝夕相處三年,雖說暫時尚未涉及到男女情愛,感情著實不淺。
嚴格來說,從我重生開始,嚴菲大約算得上是我唯一地同齡玩伴。上輩子的其他同學玩伴,這輩子交道打得不多,許多人都叫不上名字。
衝著這份“青梅竹馬”當得好好陪一陪她。
瞧得出來,對於我忽然在教室裡出現,老師們都大感意外,至於同學,除了嚴菲,幾乎就沒人和我說話。基本就不認識,說什麼呀?再說我全身上下黃夾克,白襯衫,黑皮鞋,腕子上還戴著上海表,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學生啊。
嚴菲高興壞了,才不管這些,一下課就和我膩在一起,嘰嘰咯咯說個不停,一雙白玉般的小手連比帶劃的,絕美的臉頰上神采飛揚,瞧著著實讓人心曠神怡。
同學們都有些好奇地盯著我們看個不了。
嚴菲雖然是個乖乖女,很少擺什麼架子,不過因為她的身份和驚人的漂亮,自然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同學們等閒也不隨便跟她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