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心儀的男子”和“未婚的女孩子”的時候,咬得比較重,似乎在特意提醒柳俊。
柳俊笑了笑,說道:“這麼說,我還很有魅力嘛。”“那是。難道你以前不知道自己很有魅力嗎?嘿嘿,書記大人,您這樣子可不好啊。你可以不明白自己的魅力,但怎可以懷疑我們的眼光?你以為是個男人就能讓我們這麼緊張的嗎?這也太打擊人了!”丁靈立即不依道。
柳俊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呵呵,你怎麼想通了,第一個叛變投敵?”一說起這個事情,丁靈不由大是不忿,彎彎的柳葉眉往上一揚,怒道:“你還說呢。真以為我自己願意叛變投敵啊?我就是覺得,不能和你作對,這個念頭是如此的強烈,怎麼壓都壓不住。”柳俊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望著丁靈,笑而不語。
伶牙俐齒的丁大小姐在他眼神的注視之下,竟然變得有些神情慌亂起來,情不自禁地避開了他的目光。
“好吧,我實話實說,就是挨我爸的罵了!”丁靈在柳俊的“逼視”之下,終於抵擋不住,輕輕跺了跺腳,恨恨地叫道。
柳俊笑了起來,伸手抓去桌上的香菸,叼了一支在嘴上,張依依忙即給他點上了火。柳俊抽了兩口,望著丁靈,依舊不吭聲。
“你還笑!我被我爸罵,你很開心是不?”丁靈益發不忿,嚷嚷了起來。
柳俊淡然說道:“你本來就該罵!”“我怎麼就該罵了?我不偷不搶,正經做生意……”丁靈叫道,開始的時候,聲音很大,似乎頗為理直氣壯,不過聲音很快就小了下來,變成了“嘀咕”其實丁玉舟也是這麼說的。得知他們地產公司搞“串聯”聯手跟市政府的檔案對著幹。丁玉舟便十分不悅,一個電話將丁靈召回了家裡,劈頭蓋腦就是一頓訓斥。丁靈開始還嘴硬,就像她剛剛對柳俊說的“不偷不搶誠實經商”之類的言語,說了不少,結果惹得丁玉舟沖沖大怒,罵得更加厲害了。
“你怎麼不想想,你的錢怎麼賺回來的?廣廈地產能做到今天的規模,你以為憑的是什麼?憑你自己的能耐嗎?錯了,憑的是你有一個市委書記的老子。若非如此,你能賺那麼多錢?可以說。這個廣廈地產和你口袋的鈔票,都是因為有市委的原因。現在市委市政府要求你們配合,你們就不幹了,要跟市委市政府對著幹!這是什麼邏輯,合著所有的好處,都應該給你們這些商人?老百姓就活該把辛辛苦苦賺來的錢,乖乖交到你們手中?簡直豈有此理!”這是丁玉舟的原話。
眼見得老頭子氣得夠嗆,丁靈便不敢吭聲了。真要是惹火了老頭子,又跟柳俊對著幹,廣廈地產很可能陷入進退維谷之境,說不定就此止步。再訂立攻守同盟都不管用。
老頭子幾十年黨齡,可不是玩的,在一些原則性的問題上,才不會讓步。
當然,這只是丁靈決定“叛變”的原因之一,另外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在於丁靈隱約得知,靳有為的星宇地產,在柳俊那裡獲得了強力的支援。
丁靈也知道,自己的關係,不能和靳有為與柳俊的關係相比,人家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不過丁靈覺得,此事不能單純的看做是朋友之間相互幫助。嚴格來說,這是公事。市委市政府要求玉蘭市的全體地產商配合,自動自覺放棄今後數年的“暴利”確實是該做些補償,也算是個安慰。那就不能僅僅只補償靳有為和星宇地產,應該一視同仁,才能叫人服氣。
這其實也是丁靈今晚上請柳俊來吃飯的主要目的。
聽說柳俊答應給靳有為的是十個億!
這可是個相當可觀的數字。以她丁靈的身份,以廣廈公司在玉蘭市地產界的名聲和實力,就算拿不到十個億的支援,也該拿到五個億。
不過丁靈見了柳俊這般水火不侵的模樣,話到嘴邊又縮了回去。爭取五個億乃至十個億的支援,可不是一樁小事,須得在最佳時機提起話頭。
張依依雖然一直不敢正面望向柳俊,對他與丁靈之間的對話,可是一個字都沒有漏過。聽柳俊說丁靈該罵。張依依便暗暗好笑。見平日裡極其聰明機敏的丁靈,在柳俊面前喋喋不休,卻往往只是被柳俊一句話甚至是一個眼神就搞得十分狼狽,張依依逐漸有些理解丁靈面對柳俊時的那種感覺了。
張依依還從未見過這樣強勢的男人,他的強勢並不是透過雷霆大怒表現出來的,似乎是自然而然,與生俱來一般。
按照時下流行的詞語來說,這個男人,簡直是酷斃了!
“捱罵好,捱罵能夠令人頭腦清醒,不胡亂發熱。不然遲早吃虧。”柳書記看上去絲毫也沒有惜香憐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