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個,我聽說,梁部長有可能調走……是不是真的?”見柳俊動問,凌韜就不能不開口了,便直截了當地問道,眼望柳俊,神情甚是關注。
柳俊笑道:“不錯嘛,知道關心這些事情了,有進步。這個事情,暫時也只是傳言,高階幹部的任用,中央都會通盤考慮。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是了。”“哦……”凌韜點點頭,果然放下心來。既然是傳言,那就沒什麼好擔憂的了。
程新建卻暗自憂鬱。聽柳俊的語氣,這事真懸了。程新建外表粗豪,內裡精細。久在京師,官場上的一些彎彎繞,那是門清。看來柳俊也沒有把握能夠阻止這個事情。
這邊正說著話,那邊忽然就吵了起來,一個女孩子尖聲驚叫。
柳俊等人循聲望過去,卻只見剛才走過去的那夥小年輕亂作了一團,一個女孩子手裡拿著個酒瓶,嚴格來說,是半截酒瓶,不知道在哪裡打碎了。而那個為頭的年輕人,捂著頭在那裡嚎叫,指縫間流出鮮紅的血液,看來另外半截酒瓶,是在他腦袋上開了花。
不過他們本是一夥的,卻忽然起了“內訌”令人有些愕然。
黃頭髮等幾個年輕後生,朝著那個拿酒瓶子的女孩大聲嚷嚷。
“喂,小云,你瘋了嗎?你幹嘛打良哥啊?”“就是,你個丫挺的,給臉不要臉,你知道良哥是誰嗎?臭婊子,還不把酒瓶放下”“花了她的臉,他媽的……”一時之間,各種叫罵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那個叫小云的女孩子,手裡拿著半截酒瓶,一隻腳踩在凳子上,護住了另外一個女孩,叫道:“誰叫他耍流氓?”“耍流氓?我呸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金枝玉葉,千金大小姐啊?良哥看得起你,才叫你們一起出來玩,別他媽的不識相……”幾個年輕後生又叫嚷起來,只是眼見小云手裡的半截酒瓶缺口參差不齊,非常鋒利,卻是不敢往前衝。被這樣不規則的兇器在身上扎一下,那就是一個大口子,那血止都止不住。這幾個小年輕,也是打過架的,知道厲害。
黃頭髮卻緊著去扶那個被開了瓢的良哥。
“他媽的,揍死她們給我往死裡打”良哥一下子站了起來,鬆開了捂著腦袋的雙手,發出狼嚎一般的聲音。整張臉都是紅紅白白的,好幾道鮮血流淌下來,可見剛才那一酒瓶,捱得著實不輕。
那幾個小年輕得到號令,立即也抓起酒瓶子,在桌面上噼噼啪啪的敲碎了,拿在手裡,虎視眈眈的望著小云和另一個女孩,就待要往前衝。
“他祖母的,小兔崽子,不想好了是吧?都給老子放下”不消說得,這一聲暴雷也似的大喝,乃是出自公安部三局程局長之口。眼見得就要演變成一場流血事件,程新建自然要出面制止。
“老東西,多管閒事不想活了是吧?”良哥頭上的血還在呼呼的往外冒。長這麼大,還是第一回吃這種虧,良哥簡直是怒發如狂,再也顧不得什麼“低調”也顧不得裝B稱“老同志”直著脖子就朝程新建嚷嚷開了。
黃頭髮早就看程新建不爽,見良哥發了話,二話不說,操作半截酒瓶子便向程新建衝過來。小云和另外一個女孩,是他叫過來的,本意是要給良哥找個樂子,不料良哥卻被人打了個腦袋開花,黃頭髮正不知道該怎樣交差呢。若是朝兩個女孩子動手,黃頭髮多少有點香火之情,總歸大家都是熟人。這個時候“老東西”湊過來充大瓣蒜,那是再好不過,就此轉移良哥的注意力。
至於把“老東西”一傢伙捅倒,該如何收場,就不是他考慮的事了。
一切都有良哥罩著呢凡事都能考慮周全,那就不叫小年輕了。
只聽得“哎呀”一聲喊,黃頭髮尚未衝到近前,忽然整個人都飛了起來,只飛出四五米遠,在空中劃了一條弧線,“吧嗒”一聲,摔倒在地,扭曲了幾下,就此人事不知。
不知什麼時候,黑鐵塔一般的肖劍,已經攔在了程新建前面。
肖劍以前是警校擒拿格鬥的行家,又師從梁國強習武多年,身手矯健。這樣幾個小混混,可不在他眼裡。只是牛刀小試,大夥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黃頭髮就趴下了。
“你他媽的……”良哥大吼,只叫得半句,就沒了聲息。
肖劍直截了當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往地上一墩,良哥也是“啊喲”一聲,雙膝跪地。肖劍的身材,遠比他魁梧,他在肖劍面前,就如同是個布娃娃一般,全無還手之力。肖劍隨即補上一腳,良哥全身撲地,跌了個狗吃屎,然後就覺得脖子上一緊,卻原來肖劍一隻大腳,已經踩了上來。
一時之間,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