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你一猜就中……蘇州評彈,天下聞名。是不是一說到彈琵琶,大家的第一反應就是蘇州?”柳俊笑了:“對,就是這個樣子的。”白無瑕也笑了起來:“其實這是一個誤會,評彈並非蘇州的特產。不過你這回卻是真的猜對了……後來藝術團體解散了。現在這個世界,純藝術性的東西,生存空間很小,藝術團入不敷出,給大家開不了工資了,只能自謀生路……”“那怎麼想到要來首都發展呢?”“朋友介紹。一些頂級會所,近來時興這樣的娛樂活動。也許是大人物們厭倦了喧囂吵鬧的勁歌熱舞,想要換個口味,其實,很多人都是在附庸風雅……”說到這裡,白無瑕又是嫣然一笑,瞥了柳俊一眼,嫵媚的大眼睛裡帶著一絲調皮的神情,細細體味,似乎也略有挑逗之意。
白無瑕固然是無數男人心目中的夢幻情人,柳俊何嘗不是無數女人夢中的白馬王子?
柳俊哈哈一笑,不以為忤。
柳省長從未認為自己是一個風雅之士。細論起來,柳俊渾身上下,就找不到幾根雅骨。
“不管怎麼說,在頂級會所服務,收入還是很不錯的……呵呵,別人是附庸風雅,我們更加不堪,是利用風雅賺錢,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白無瑕說著,有點自嘲地搖了搖頭,烏黑的秀髮隨之輕輕晃動。
“不管做什麼,只要是自食其力,都是不錯的。”柳省長不知不覺間,帶上了一點說教的味道。這個人在體制內呆久了,又身居高位,說話總是會受到一些影響。
“謝謝!”白無瑕禮貌地點點頭。
柳俊問道:“你現在是固定在廣安俱樂部上班嗎?還是流動的?”“流動吧。現在幾個有名的俱樂部,還有一些大酒店,我們都會去表演的,有客人需要,就電話通知,我們趕過去表演。”這個也是業內的習慣,很多明星大腕,都是這樣的,俗話叫“走穴”吧。
“你們?”柳俊反問了一句。
“是啊,我們也有一個小團體,當然是不固定的,臨時組合。比如說有些客人是單純的欣賞樂器表演,有些客人就喜歡聽合奏,還有的要聽評彈,一個人做不好的。”白無瑕便細心地給柳俊做了解釋,心中也暗暗有些奇怪,這位省長大人,還頗有好奇之心。
當然,她不清楚,這是柳俊的習慣。與人交談,也是獲取訊息的來源。身居高位,柳俊很重視這種未加“修飾”的第一手資料。
“柳省長,我這蝸居,難得有你這樣的貴客光降,如果柳省長不嫌鄙陋的話,我再給你彈奏一曲吧?”柳俊精神一振,微笑道:“固所願也,不敢請爾。”無論柳省長是真風雅還是附庸風雅,聽白無瑕彈奏琵琶,確實是一種不錯的享受。
白無瑕淺淺一笑,款款起身,正要去拿琵琶,茶几上粉紅色的小手機忽然就震響起來。白無瑕只得歉然地朝柳俊笑笑,拿起了手機,一眼瞥見螢幕上顯示的號碼,臉上的微笑頓時一凝,雙眉微蹙,露出不悅的神情來。不過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爸,什麼事?”白無瑕並沒有避開柳俊,就坐在對面接聽電話。實話說,她和柳俊,根本就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她的那些“隱私”在柳俊面前,也許殊不足道。
不過聽她的口氣,對她的父親,著實不怎麼感冒。還沒接電話的時候,雙眉就擰上了。
“什麼?你又欠人家錢了?你怎麼回事啊?”只聽了幾句,白無瑕的聲音便高了幾個分貝,語氣益發的不悅:“不是說了,叫你不要再去和人家打牌的嗎?你每次都輸,真是的……”白無瑕似乎很是生氣,潔白的俏臉又漲得通紅,眼睛一瞥柳俊這邊,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情不自禁地放緩了一點語氣,說道:“這一回欠了多少?”無論如何,在柳俊面前,要保持一點淑女風度。
“兩萬?”剛一放緩語氣,白無瑕忽然又驚叫起來。
柳俊不由暗暗蹙了蹙眉頭,隨即舒展。
“爸,你越來越離譜了啊……兩萬!你叫我一時之間,到那裡去弄那麼多錢啊?我又沒開銀行!”白無瑕似乎是真的氣壞了,也顧不得在柳俊面前保持“淑女”頗有些氣急敗壞地衝著電話嚷嚷。對於一個在京城打工的“北漂族”來說,兩萬塊確實不是一個小數目。
平日裡還要供房,養車,還有一些必要的日常開支。白無瑕出入那些頂級會所,光是衣服首飾和化妝品上的支出,都不會是一個小數目。
白無瑕衝著電話嚷嚷了幾句,又安靜下來,似乎是認真聽電話那頭的父親說話,漂亮的柳葉眉皺成了一個“川”字,不過秀美的臉容並未因此變得難看,反而增加了幾分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