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證明,他才是市場真正的駕馭者。
“從目前的大勢來看,升值可能難以避免了。我們要更進一步的融入國家市場,就不能對別國的要求完全無視。改革開放二十多年,我國GDP年均增長百分之九強。這二十多年間,我國的經濟增長無疑是世界上最快的。也就是說,我們目前實行固定匯率,跟著美元一起貶值。事實上和人民幣的實際價值是相背離的。長期低估人民幣,也是不利的。但是一定要升值的話,必須要漸進式的,可控的,不能一下子升得太多。我們不能成為別人轉嫁壓力的犧牲品,這是前提。”柳俊沉聲說道。
柳晉才點點頭:“嗯,大幅度升值肯定不行,這一點毫無疑問。”“相對來說,我們比較好控制。說起來,這也是比較無奈。因為我們的市場經濟,並未完全與世界市場接軌,相對獨立性比較高,所以,我們是可以控制得住的。日元就不行了,廣場協議之後,一路猛漲,結果經濟崩潰了。不過,爸,人民幣升值,只是一個方面。當前我國經濟增長的對外貿易依存度很高,從對外貿易入手,減輕人民幣升值壓力不容易。但是在我國的對外貿易伙伴中,對美順差最大,來自於美國的壓力也最大,因此,我們可以透過調整對外貿易地理結構來減輕對美國市場的依賴。針對資本流入所帶來的壓力,在繼續鼓勵外資流入的同時。我們的企業可以適度考慮以對外直接投資方式進入他國市場。單單購買美國國債和其他國家的國債,不是唯一可行的辦法。應該適可而止了。錢,外匯儲備,只有變成真正的資源,才是對我們有利的。很簡單的一個道理,美國拼命發行紙幣和國債,變成產品,民用的,軍用的,都是實實在在的東西;而我們拼命生產實實在在的東西,最終卻變成鈔票和國債。這些東西不能當飯吃,打仗的時候,也不能拿他們的鈔票和國債去轟炸他們的土地吧?”這個,才是柳俊一直想跟老爺子談的。
柳晉才喝了一口茶,說道:“嗯,這個也很有道理。政府投資的途徑不好走,企業投資是可行的。在本國貨幣還不是硬通貨的前提下,為了金融安全,外匯儲備有必要保持一定的額度。但是,也必須要控制在一定的額度之內,過猶不及。我們在推進人民幣硬通貨建設的同時。控制外匯儲備的規模,才是可行的。”“對,我的意見就是這樣。”柳俊輕輕舒了一口氣,說道,臉上忽然閃過一抹笑意。
這抹“奇特”的笑意,自也不曾逃過柳晉才的眼神,微笑問道:“怎麼啦?”“嗯,我和邱晴川都在猜,您什麼時候正式宣佈這個事情?”柳晉才就笑了,說道:“那你們猜的是什麼時候?”柳俊笑道:“最起碼是在舒默和格萊漢姆那個提案正式放棄前,您是不會同意升值的。”所謂舒默和格萊漢姆是美國參議院的兩名參議員,他們領銜搞了一個逼迫人民幣升值的提案,準備在美國國會付諸表決。
如果這個提案不放棄,而是在美國參議院透過,人民幣升值就會延後,甚至變得遙遙無期。美國佬不懂我國的政治,以為他們的國會可以幫我國制定政策,殊不知如此一來,只會激怒我們。柳晉才也斷不會在這樣的壓力下同意人民幣升值,向美國佬示弱服軟。
柳俊笑呵呵地說道:“這兩個自以為是的美國佬,可能還沒有領教過咱們總理的強硬吧?”柳晉才也哈哈笑了。自家兒子,當然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寧折勿彎的性格。面對那邊咄咄逼人的攻勢,柳晉才不曾有絲毫退讓,遑論大洋彼岸的兩個勞什子的參議員?
“你待會,去那邊坐一坐。關於江口市長的人選,你岳父老子,可能要和你談談。”柳晉才笑了一陣,吩咐道。
柳俊臉色一凝,點了點頭。
“呀。小俊來了?”解英一見柳俊,便即笑眯眯地說道。
“媽,嚴明哥呢?”柳俊走進嚴家的院子,微笑著問道。
解英笑著說道:“呵呵,他呀,也是大忙人了,比你爸爸還忙,每天都是應酬。”“是啊,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中組部的領導,真該好好管管他。”說這話的,卻是聞言出來的二姐柳葉,見了兄弟,便嘮叨開了。
解英深有同感:“就是。喝那麼多酒,對身體可沒什麼好處。小俊啊,你有空的話,要和你嚴明哥好好聊聊,少喝酒。你的話,他能聽得進去。”柳俊微笑點頭,說道:“媽,二姐,這個其實也沒辦法,人在官場。身不由己。沒事,我會跟他聊聊,有些酒,能不喝就不喝吧。”“對對,就是這個話。你坐你坐……”解英一迭聲的招呼女婿。
柳俊笑道:“媽,我還是先進去和爸爸說說話,不然待會批評起來,有得我受的了。”解英和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