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柳俊沉默一會,說道:“時間也耽擱得差不多了,你和肖武肖劍,馬上過去處理,我在這裡呆一會,等你們的訊息。記住,多看少說,不要表態!”這個話,是特意針對程新建去的。雖然柳俊也知道程新建其實內裡很精細,但此事涉及到了梁雪平,柳俊擔心他一時衝動,說出什麼不合適的話來,更加授人以柄。
“好,我知道了!走!”程新建二話不說,朝肖武肖劍一揮手,下了奧迪,開上自己的車,也不管他交通規則不交通規則,徑直橫穿馬路,駛往錦官城俱樂部。
柳俊看著特警戰士查驗了程新建等人的證件,揮手放行。三人走進錦官城豪華的大堂,看不見了,這才掏出手機來,給何勝利打了個電話。
“在哪呢?”何勝利一接到柳俊的電話,很是高興。打著哈哈說道:“還能在哪?會所唄。大姐完全不管事了,全丟給我,煩人……那個,你在哪?是不是會開完了,無聊,哥幾個聚一聚?”柳俊說道:“出了點事,我現在錦官城對面……嗯,電話裡不好說,你馬上過來一趟。對的,就在錦官城的正對面,我自己的車牌。好,我等你,要快!”何勝利聽說柳俊在錦官城對面,就意識到事情不正常,二話不說,飛快出門開車去了。
柳俊放下電話,又點起一支菸,胳膊伸出車外,默默地抽著。這個事情,亂秧秧的,確實很棘手。柳書記必須謹慎處理。北國的初春之夜,天氣很冷,幸虧出門的時候,何夢瑩很細心地給他穿上了呢絨大衣,不然,縱算柳書記身體強健,也有些抵受不住。
一支菸堪堪抽完,柳俊又打了一個電話給嚴玉成。
“爸爸,是我。我現在錦官城,剛和程新建談過話了,大致瞭解了一下情況……”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程新建他們,肯定要向梁國強彙報,梁國強也必定要第一時間向嚴玉成彙報。驚動了一號首長,不管事情真相如何,這個均是必要的程式。
柳俊聽得出來,電話那邊,嚴玉成略略舒了口氣。
這個事情,嚴玉成也是非常惱火。在兩會召開期間,發生如此事件,簡直就是混賬!因為梁雪平牽涉在內,導致梁國強、程新建等人,俱皆不好插手,某種意義上說,主動權已經在別人手裡。一號首長髮話,雍昭平等人,哪裡還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柳俊這個電話一打,嚴玉成頓時安然不少。
對於柳俊的能力,嚴玉成深信不疑。至於柳俊在京師的人脈。嚴書記或許不是全部瞭解,不過嚴玉成也清楚,這種層面的麻煩,有時候柳俊出面,往往比他出面還更有效。畢竟以他現今的地位身份,每句話每個字都要謹慎,一說出口,就不好更改了。
“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個事情?”嚴玉成沉聲問道。
柳俊答道:“不管怎麼樣,梁雪平一定要摘出來。以我對他的瞭解,他不是那種飛揚跋扈的性格,估計是適逢其會。”說起來,梁雪平要算是非常低調的了,小三十的人,正宗科班畢業,老子是正部級大員,在首都機關熬了那麼多年,才正科級,說出去可能都沒人信。梁國強的性格,柳俊是很瞭解的,對子女要求極嚴,梁雪平壓根就沒有跋扈的“基礎”嚴玉成沉默一下,說了一句很沒有“原則”的話:“嗯,梁雪平是要摘出來。梁國強不容易。”能夠得到中紀委嚴書記一句“不容易”的評價,可絕不簡單。貌似柳書記與嚴玉成翁婿多年,嚴書記也不曾給過柳俊這樣高的評價。
“我知道了,我已經叫海軍何司令員的兒子何勝利過來。他在首都人脈比較廣,身份不是那麼敏感,可以見機行事。”柳俊特意向嚴玉成彙報了何勝利的事情,也是必要的。嚴玉成一聽,就知道柳俊是想透過何武系的影響力來擺平此事。嚴玉成對柳俊的應對方式很滿意。既然李治國主席發了話,整個嚴柳系大員,其實都不好輕易插手進去了,也包括柳俊。
柳俊如今雖然還只是副部級幹部。在整個大派系的影響力卻是非同小可。如果說以前,派系大佬們還僅僅只是將他當作柳晉才的兒子嚴玉成的女婿來看待,那麼現在,柳俊已經在大派系逐漸奠定了自己的地位。他說的話做的事,派系大佬們首先想到的,並非是嚴柳的屬意,而是柳書記自己的意見。
大派系新生代領軍人物,已經浮出了水面。
有鑑於此,柳俊在此事中不宜公開露面。不然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反倒更加被動。
何武系相對來說,比較“中立”而且在眼下特殊的政治格局中,其他大派系,都在努力與何武系搞好關係。由何武系出面“調停”效果應該比較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