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的動作,均是危險的。
而且,這個案子的後續結果,現在很難估計,邰惟清能不能撐過去,不好說。許宏玖也需要為自己留下“退路”許宏玖儘管是邰惟清線上的幹部,但他和邰惟清以前並沒有上下級的淵源,也沒有共過事,支援邰惟清的工作,只是因為大家均是高系干將。這樣的關係,與多年的上下級關係,不可同日而語。換句話說,許宏玖會為邰惟清出力,卻不會“效死”縱算邰惟清倒下了,許宏玖還得在A省繼續工作,沒必要與柳俊把關係搞僵。
柳俊對調查組的到來表示了歡迎,臉上一直保持著禮貌的微笑,簡單會晤之後,親自給謝媛打了電話,請她過來談話。柳俊在電話裡,倒也沒有做什麼隱瞞。徑直說明了是調查組的同志要和她核實一些情況,請謝媛同志配合。
這個事情,謝媛自己沒有不清楚的道理。
略略有些出乎大家意料的是,謝媛來得很快,天氣炎熱,謝書記依舊穿著合體的月白色職業套裝,頭髮盤得一絲不苟,看上去並沒有任何心虛氣短的模樣,嘴角帶著微笑,一一和許宏玖、柳俊等省委領導握手寒暄,顯得氣定神閒。
許宏玖不由對謝媛的觀感又起了些許變化。
實話說,因為謝媛直接影響到了邰惟清的權位,作為高系干將,許宏玖對謝媛很不感冒。儘管謝媛已經是正廳級幹部,在許宏玖心目中,和媒體上披露的那些官員的情人,並沒有本質的區別。沒有邰惟清的抬舉,謝媛憑什麼晉身正廳級幹部行列?
這個女人不懂收斂,盡惹是生非,權力慾望和金錢慾望均是那麼強烈,讓邰惟清陷入被動,令得許宏玖對她更是厭憎。
如今一見,謝媛鎮定如衡,倒是讓許宏玖高看她一眼。許宏玖從事紀委工作多年,見慣了問題幹部驚慌失措的表現,謝媛要算是很不錯了。
謝媛跋扈歸跋扈,氣度還是好的。
寒暄之後,柳俊微笑告辭而去,將舞臺讓給了許宏玖和莊國勝等人。
會議室裡。許宏玖當中而坐,莊國勝韓勁武分居左右,三名工作人員在一側擺開了記錄的架勢。便算是這三名記錄的人員,也是壁壘分明,分別出自省紀委,省政法委和市紀委。最高階別是正處級,最低階別也是副處級。
謝媛坐在許宏玖正對面的位置。
調查組這一方是六個人,謝媛那邊就是她一個,無形之中,更加重了被調查人的心理壓力。
“謝媛同志,我和莊國勝同志、韓勁武同志代表省市聯合調查組,正式和你進行談話!”許宏玖雙眼平視謝媛,緩緩說道,聲音低沉,很是有力。類似許宏玖這樣的“老紀檢”身上原本就自然而然的帶有一股威壓之勢。
謝媛微微一笑,略略頷首,說道:“我明白!”“謝媛同志,根據我們的掌握的情況,玉蘭市城管局副局長闞志彪,交代說他曾經三次送給你現金、有價證券和房產,一共是現金十五萬元,有價證券摺合現金五萬元。玉蘭市建設路地段三室兩廳的房產一處,價值二十七萬元,總共折價現金四十七萬餘元。請問謝媛同志,這個情況屬實嗎?”許宏玖沒有去看面前的材料,一直望著謝媛,不徐不疾地問道。
可見玉蘭市紀委呈交的這些材料,許宏玖已經十分的熟悉了。
謝媛臉上神色不動,說道:“許書記,是有這麼回事。不過,調查組同志瞭解的情況,與實際情況有些出入。我解釋一下吧。闞志彪去年十月份。借了十五萬元現金給我的一個親戚做生意,我那個親戚,給他寫了借據,說好是一分的利息,借用兩年。我是見證人,這個借據,應該還在闞志彪的手上,為了慎重起見,我那個親戚保留了影印件,這個到時候可以交給調查組的同志驗證。有價證劵也是去年十二月份的事情,不過那個時候,這些證券還不值五萬元,按照當時的市場價格,應該是三萬元左右,我支付了現金購買這些證券,這個闞志彪也給我寫了收據,也可以交給調查組的同志驗證。至於說建設東路的房產,我想調查組的同志可以去調查,那處房產至今還是閒置的,無人入住。不知道調查組的同志,何以肯定這處房產是送給我的。產權證上寫著我的名字還是我愛人的名字呢?”對於謝媛這個回答,許宏玖莊國勝和韓勁武等人,倒是誰也不感到意外。從來也沒有一個問題官員,一和調查組接觸,就馬上竹筒倒豆子,一下子把自己的問題全都承認了的。總是要想方設法抵擋一番。若是謝媛一開口就認了賬,反倒讓大家意外了。
“書記,謝媛的口風很緊,對所有的指控都不認賬。”第一次談話結束之後,許宏玖並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