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前因後果才行。
在張礦長家閒扯了個把小時,氣氛融洽得很。我也沒提批條子給平價煤的事,現在暫時還用不著那麼多煤。先把基礎打好,需要的時候自然水到渠成。倒是臨出門的時候,張礦長笑著說了句:“明年礦上也要搞些建設,不愁沒地方買磚了。”從七一煤礦回來,大哥已經在店子裡等了好幾個小時。他是來給我送存摺的,存摺裝在一個密封好的信封裡,我一看就很滿意。
料必是柳兆玉教他這麼做的,以大哥的性子,怕是做不到這般細緻。
存摺裡是制磚廠的第一筆收入。我跟柳兆玉說了,與我那個買制磚機的“朋友”聯絡,都要過我的手,制磚廠的盈利就讓大哥直接存進銀行,將摺子交給我就行了,我會轉交。
唉,年紀小點,收個錢都要這麼拐彎抹角。這還是自家的錢呢!
我接過信封,也沒開拆,隨手塞進褲兜。
方文惕和二哥光顧著盯住梁巧猛瞅,也沒抽出空來理會我的小動作。倘若他們知道這信封裡有好幾千塊,怕是也要將目光自梁巧身上稍稍移過來一點。
見我收下信封,大哥如釋重負,似乎完成了一個異常艱鉅的任務。這是他第一次正經辦事,辦的還是幾千塊錢的“大事”表面看來挺簡單,轉交一個信封而已,但這個信封給他的壓力有多大,由他現在的神態來看就可以想見。
聽說大哥等了好幾個小時,我心中一動,對他的觀感有所改變。不管怎麼說,沒有將信封交到二哥手頭拍屁股走人,這份小心還是很不錯的。看來由他負責與火電廠結帳這個決定還算正確。
“我走了啊。”大哥轉身就去推那輛破破爛爛的二手單車。
“大哥,吃完飯再走吧,我這就去弄。”梁巧難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