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羞愧。
我和梁巧被安排跟幾名年輕人坐在一桌,有男有女,都是曹家的親戚朋友,一個不認識。好在我也沒興趣與他們聊天閒扯,只是在桌子底下與梁巧手拉著手,做些小動作,用指尖不住在她手心中摳著癢,梁巧輕顰薄笑,姿儀萬方。
待到主賓席坐定,我偶爾扭頭去看,才發覺梁國成在主桌邊站著,形單影隻,好不尷尬。梁巧的注意力歷來是隨著我的注意力轉移的,順眼瞧去,頓時一張俏臉漲得通紅。
曹斌也覺得有些不妥,便朝麻臉兒子使個眼色。麻臉就對梁國成低聲說道:“爸爸,你坐另外一桌吧。你看,都是縣裡和區裡的領導……”我感覺到梁巧的手在不住發抖了。
這姓曹的一家子,也忒不地道了。去年梁國成受傷住院,他們袖手旁觀,愣是不肯伸伸手,害得梁巧差點被媒婆賣掉。我便已對他們很看不順眼。今天竟然又當著這許多人的面打梁國成的臉。
眼見得梁國成含羞忍辱,正要移到旁邊一張桌子去坐,我淡淡地說道:“今天這是開幹部大會還是喝三朝酒啊?還要排座次?乾脆搞個主席臺得了!”聲音雖然不高,但童聲清脆,附近幾桌人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嘰嘰喳喳的嘈雜之聲立馬平息不少。
曹斌頓時就變了臉色,瞥眼瞅過來,見是一個小屁孩在做仗馬之鳴,倒不好發作。麻臉也僵在那裡,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這事是做得有點虧心呢。
主賓席上的官老爺們,自然也是聽到了的,吳主任曾書記這幾位,自顧嗑瓜子剝花生,談天說地,眼皮子都不曾晃動半點,果然好修為好氣勢。另外幾位官職較低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