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忘了他。“誰是伊集院?”
“咦?”真是夠了,算她狠!
“之前種種,譬如昨日死;往後種種,譬如今日生。不愉快的人、事、物,我打算忘個精光。”
“是嗎?”
“我的生命中從來沒有出現過姓伊集院的人,如果真要說有的話,那大概是存某本少女漫畫出現過吧?沒錯,就是這樣!”
有人在自欺欺人嘍!樂禕偷偷的扮了一下滑稽的表情。滕櫛有時真的很不可愛,難怪冰川司會想整她。
“是喔!真是好巧,那男主角也是個日本人,女主角也『女扮男裝』過喔!”她故意損她。
“你……喂!咱們是好朋友,你為什麼好像倒向那傢伙那邊?”
“哪有,照你的說法,那位伊集院先生只是漫畫中的人物,我也只是正好看過這部漫畫而已。”還真是巧了,真的有部漫畫的男主角姓伊集院。
“只是個虛擬人物,我們是不必為了他抬槓。”這沒建設性的話題就到此為止,滕櫛看了她一眼。“你今天來找我就只為了探病?”突然,她的手機響了。
滕櫛看也沒看來電顯示就接了起來。
“喂。”她臉上帶笑,聽了一會她臉色刷地慘白。“什麼……不……不可能的,袖之怎麼會……”
第九章
一家高階日武料理的VIP和室包廂裡,桌上的玻璃水壺裡的水正沸騰,一室的寧靜只有沸水咕嚕咕嚕的聲響。
一個小時前,一個坐著輪椅,年約莫七十的男人給攙扶進了和室。隔著和室桌對坐的則是一名軒昂俊秀,具貴族氣息的年輕人。
兩人對坐,一時無語。滿頭華髮的老人在喝下一杯茶後,緩緩的開口,“我很高興還有人記得我這沒用的老人,冰川先生。”
冰川司一笑,不訝異有人拆穿了他的真實身分。
“不問我怎麼知道你是冰川司?”這個孩子還真是沉得住氣,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只要有心,世上沒有什麼秘密。”
滕宗亮點了下頭,“幾年前我到日本時,因為一位政要朋友的關係,有幸參加冰川老爺的六十大壽,那時你好像還是個大學生,雖然只是匆匆一瞥,總算也有一面之雅。不久前再見到你,其實我對你也只剩一個淺淺的印象。”他喝了口茶,“不過再怎麼沒印象,也知道上一回和你到滕家來的那個男人不是冰川司。”
“為什麼沒有拆穿我?”
“因為我也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後來有朋友幫我確定了,你就是冰川司。”他看著他。“好久沒年輕人主動約我聚聚了,除了我那寶貝兒子外。只是一想到約我的人是御東集團的總裁,還真數我坐立難安吶。”
“滕老不要這樣說,我只是事先獲知一些事,不找你出來聊聊,好像有些對不住我和滕櫛的『交情』。”
滕宗亮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有雙銳利的眼,氣宇軒昂不說,更有恢弘的王者之風,這年輕人……很特別。
最近有些耳語傳到他耳朵裡,說他和滕櫛走得很近,而且那種近法……似乎……嗯……咳咳……好像有些怪,這個冰川司是“正常”的吧?
“不知是什麼樣的事?”
“公私事都有,就先說公事吧!”冰川司淡淡一笑。“聽說滕老早不管航遠精品的事情,現在的決斷泰半已落在滕櫛手中了,是不?”
“沒錯,那孩子熟諳公司運作,也算精明,我把大權交到他手上,我不否認一方面是因為私心,可也因為他的確有才能。”
“她的確算得上有才能,不過……滕家的公司裡派系問題嚴重,再加上挺滕櫛的人並不多,也因此問題特別容易出在她信任的人身上。”這是聰明人的悲哀。
能害傻瓜的人到處都是,可能害精明的人卻不多,而且都是他們最信任的人,因為這種人是最防不勝防的。
“冰川先生是什麼意思?”
“如果我說,有人已經將航遠的資金掏空得差不多了,你信是不信?”原本他只是想調查一些有關滕櫛的事,沒想到卻意外的知道更多。
“掏空?”滕宗亮臉色變了變。“這麼大的事,我怎麼沒有聽滕櫛說過?”上個星期他們才見過面,兩人還商量著公司創立四十週年紀念日要怎麼慶祝呢!公司發生了這樣的事,他不可能不說。
“最信任的人玩的花樣,通常當事人會是最後一個才知道。不過,你放心,也許她快知道了,也也許她已經知道了。”
這老頭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