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早已忍無可忍,二話不說跳下床一拳朝他肚子砸去,譚紀琛眼見他來真的也沒心情再開玩笑,及時出掌裹住他衝來的拳頭,一反身將他的胳膊撩在背後,力氣之大,動作之猛,蘇越只覺得骨頭打架全身一陣痠痛,雙腿一軟,整個人趴了個狗吃|屎。
後腰上抵著他的膝蓋,雙手被他反握在背上,身體受制於他的一舉一動,蘇越覺得這是自己有史以來最最最屈辱的姿勢!
“放開我。”蘇越冷道。
譚紀琛臉上滑過一絲失落,“蘇越,我也不想這樣,但是你太沖動,我們沒有必要因為這種事就拳打相交吧?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強迫,但是怎……”突然,譚紀琛不說話了。
空氣像是靜止一般,胸口的怒氣漸漸下沉,蘇越慢慢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該看到的看到了,該知道的,終有一天也會知道,他的痛苦,他的脆弱,他深埋心底的不甘與悲慟。
“蘇越,為什麼。”
譚紀琛定定抓著他的手腕,上面一道褐色的疤痕,像一條醜陋的毛毛蟲,觸目驚心。
作者有話要說:
☆、第04章 吵吵更健康
譚紀琛鬆開了蘇越,蘇越卻趴著沒有動,彷彿剛才的對打已經消耗了他所有的力氣。
“那個人對你很特別,是不是?”
譚紀琛問得很輕,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語,然而蘇越卻沒有再作沉默,他回了兩個字,“是的。”
短短兩個字,彷彿飽含了一切,譚紀琛看著他的側臉,心裡像明白了什麼,“你說的喜歡,其實和我的並不一樣,你昨天所做的一切,只是想找個人慰藉寂寞罷了,那麼大一家夜店,只是剛好選中我而已,蘇越,我說的對不對?”
蘇越沉默。手腕的疤,在他狠心劃下去的那一刻,已經註定了他永遠的痛。現在,他沒有心思再和他爭論。
“我累了,”蘇越翻身背對他,“如果你不想見到我,只需要一個字,我就會走。”可他的臉已經埋進了枕頭,全身無力,似乎很疲憊的樣子。
然而譚紀琛沒有叫他走,他也沒想過為此就讓他離開。譚紀琛心裡其實明白,蘇越會這麼說只是在給他自己留個臺階,他一直都是個要強的人。
短短的兩次見面,不到五個小時的相識,譚紀琛卻覺得,他好像認識了他一輩子。
“你安心住著吧,就把這兒當自己家,不用拘束。”
被子蓋在了身上,動作很輕,他的聲音也很輕,蘇越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聽到他的聲音消失在門口。
譚紀琛說,“好好睡一覺,晚安。”
然後房門輕輕關上。
蘇越慢慢睜開眼睛,屋裡已經漆黑一片,被窩裡,他抓著自己的手,傷口早已癒合,疤痕的紋路卻依稀讓他心口疼痛。
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睡一覺吧,睡一覺醒來,什麼都會忘掉。
一如當初,他就是這樣一覺醒來,第二天,依舊沒心沒肺,逍遙快活,就好像流掉的血液,已經將他所有的痛楚帶走。
第二天起床洗了漱,蘇越隨手把衣服套在身上,下樓看到譚紀琛坐在餐桌邊已經在吃早飯,蘇越知道他聽見了自己的腳步聲,可譚紀琛沒有抬頭,也沒有和他說話。
蘇越打了個哈欠,拖鞋在地板上踢踏的響,“早啊~吃早飯呢?有我的份麼?”搞的就像是在自己家,他似乎忘記了昨晚他們好像還打過一架。
譚紀琛沒有抬頭,只慢條斯理裡拿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然後伸手去切盤子裡的煎雞蛋。
“都是你做的麼?”
走到餐桌邊,蘇越看到他的對面擺著一份一模一樣的早餐,明顯是給自己準備的,於是蘇越不客氣地坐下吃了起來。味道還不錯,煎雞蛋鹹淡適中,這個麵包好像也是現烤的。蘇越心裡嘖嘖一聲,看不出來,以前黑社會的頭頭,還有這麼賢惠能幹下得廚房的一面。
“保姆剛走。”譚紀琛忽然說話了。
蘇越差點一口牛奶噴出來,譚紀琛抬頭看他,蘇越趕緊擦嘴角,“味,味道不錯。”
譚紀琛細細嚼著土司,莊嚴肅穆的神情說著,“如果是我,做出來的味道比這好多了。”
蘇越睜大眼睛剛想說點什麼,就見他站起來,譚紀琛說,“吃完了就放著,有人會來收拾。”
“你去哪?”蘇越想也沒想就跟著站起來,“是要去工作嗎?”
譚紀琛頭也不回,“我出去一會兒,你就待在家吧,家裡有網路,你睡的臥室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