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獨孤信開府從事中郎。信出鎮隴右,因為秦州刺史,以虯為二府司馬。雖處元僚,不綜府事,唯在信左右談論而已。因使見太祖,被留為丞相府記室。追論歸朝功,封美陽縣男,邑二百戶。虯以史官密書善惡,未足懲勸。乃上疏曰:古者人君立史官,非但記事而已,蓋所以為監誡也。動則左史書之,言則右史書之,彰善癉惡,以樹風聲。故南史抗節,表崔杼之罪;董狐書法,明趙盾之愆。是知直筆於朝,其來久矣。而漢魏已還,密為記注,徒聞後世,無益當時,非所謂將順其美,匡救其惡者也。且著述之人,密書其事,縱能直筆,人莫之知。
何止物生橫議,亦自異端互起。故班固致受金之名,陳壽有求米之論。著漢魏者,非一氏;造晉史者,至數家。後代紛紜,莫知準的。
伏惟陛下則天稽古,勞心庶政。開誹謗之路,納忠讜之言。諸史官記事者,請皆當朝顯言其狀,然後付之史閣。庶令是非明著,得失無隱。使聞善者日修,有過者知懼。敢以愚管,輕冒上聞。乞以瞽言,訪之眾議。
事遂施行。
十四年,除秘書丞。秘書雖領著作,不參史事,自虯為丞,始令監掌焉。十六年,遷中書侍郎,修起居注,仍領丞事。時人論文體者,有古今之異。虯又以為時有今古,非文有今古,乃為《文質論》。文多不載。魏廢帝初,遷秘書監,加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
虯脫略人間,不事小節,弊衣疏食,未嘗改操。人或譏之。虯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