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從來沒接觸過這些,下次碰到這種事就留個心眼,別稀裡糊塗的就給出去了。”
“可就算這樣,他幹嘛生那麼大的氣啊!再說這東西本來也不是他的。”
韓沛淵微微皺起眉頭,想了想說:“小志,我之前一直沒跟你說過,邵靖宇這個人不可信。當初我被人陷害,跟他脫不了干係,他甚至和馮燁慶達成了某種交易,讓我簽到時代創媒去。”
“哥……他……哥你沒跟我說過。”景承志整個人處在震驚中,“他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枉你當初還那麼愛他……”枉我也曾經差一點喜歡上他。
景承志後半句話沒說出來,但韓沛淵卻是明白他心裡所想的。他們是雙胞胎,這世上大概再也沒有人能比他們更懂彼此了。“小志,我們該慶幸還沒有太晚認清他。所以這口氣,不出不行,唐文斌他也是為了幫我們。”
在眼眶裡噙了好久的眼淚突兀地掉了下來,景承志咬了咬下唇:“哥……他不是幫我們……”
韓沛淵面帶疑惑,不明白景承志為什麼這麼說。
“他幫的……只是你。”
“小志,你在說什麼?”
“難道不是嗎?”景承志突然狠狠地抹了抹臉,看向他,“他喜歡的從來都是那個叫景承唸的人。我想跟他說我們之間複雜的關係但我開不了口,所以我從來都是扮演著哥你,被他喜歡著,不是嗎?他開這個公司,殫精竭慮地想要整垮邵靖宇整垮世嘉,為的也只是景承念,不是我景承志!”
韓沛淵的手握的很緊,指甲都快要嵌到掌心裡。這個事情是橫在他們直接無解的難題,但他竟然到現在才意識到。
唐文斌和景承志遲早會為這件事爭吵,股權轉讓書只是一個□□。景承志他,從來不覺得在唐文斌那裡能得到屬於自己的感情。
景承志怒睜的雙眼還在控訴著這一切,但韓沛淵卻無言以對。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或者是什麼都不說。
秦深端了兩杯溫牛奶過來:“小志,你哥剛回來,還沒有倒時差,讓你哥先去休息好嗎?”
“好啊。”景承志笑了笑,“你們所有人,喜歡的都是我哥,關心他,愛他。我只是個累贅、附屬品,在你無路可退的時候被推出來幫你圓謊。哥你一直說我長大了,但我長大的只是我的身體我的思想,卻沒有我的人格。”
景承志說完就跑了出去。韓沛淵在背後喊他,他卻沒有回頭。
“秦深,你跟出去看看,他和唐文斌吵架了肯定是一個人來的,我怕他會出事!”看秦深也跑出去後,韓沛淵才失力地癱坐在沙發上。
他能理解景承志的想法,卻又想不通,好得連出事都能幫對方圓下來的兄弟兩人,為什麼突然就反目了。
茶几上放著秦深剛溫好的牛奶,時差還沒倒過來的大腦用疼痛叫囂著它的不適,但韓沛淵卻一直在沙發上坐著,坐了兩個多小時直到秦深回來。
“怎麼樣了?”韓沛淵緊張地問道。
“我看著他進的家門,又等了一刻鐘,應該是準備睡了,才回來的。”
“那就好,那就好。”韓沛淵說著,有些不堪重負地揉了揉眉心,“秦深,怎麼會這樣?”
秦深走上前,幫他按了按太陽穴:“這不是你的錯,不要太自責了。先洗個澡準備睡吧。”
這一夜自然是睡的不好,第二天還有一個採訪,是得了影帝后阿威幫他聯絡的。採訪安排在下午,早上韓沛淵又給景承志打了電話發了簡訊,對方都沒有理睬,他只能直接約了唐文斌和奧迪斯,訂在晚上。
韓沛淵得了o洲電影節的影帝后,幾乎所有的媒體雜誌都同一時間向他發出了採訪邀請。但阿威最後選定的只有這一家。
《星璨》,能上這本雜誌封面的只有超一線,甚至歌壇天后陶靜珊都還沒上過。而韓沛淵現在出道未滿兩年,手上籤的還是恆娛的b級約。
所以當韓沛淵知道自己是要上首頁的時候,心裡的震驚藏都藏不住。
雜誌負責人笑著拍拍他的肩:“被嚇到了?別太緊張,你要知道,資歷和合約等級可不是我們的判斷標準。說實話,在你得獎前我就有想法請你來做採訪了。你的優秀,讓我們都為你驕傲。”
韓沛淵這才放下了半顆心:“多謝。我想,再也沒有人會比我更幸運了。”
他的幸運,不僅僅在於重生,還有遇到的這些人。敵人抑或是朋友,都成就了現在的他。
“敵人抑或是朋友,都成就了現在的我。”這句話被做為了這篇訪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