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是一人一勺子,大伯和二叔,一人一碗。大伯孃給自己只留了兩個板栗,二嬸也只要了一塊雞肉一個板栗。大伯和二叔又趕緊端起碗,各自給自己老婆,你推我讓的撿了小半碗下去。然後,大伯孃和二嬸又忙著分些給孩子們,孩子們又拉著不要。
二丫看著他們之間這樣,還是有些感動的。
小龍美美的啃完雞腿,又忙著吃板栗。然後就像發現什麼驚奇的大事一樣,興奮叫起來:“嫂嫂,嫂嫂!這個板栗比雞腿還好吃。”
板栗有點甜還有點面,基本上是孩子的最愛。“嗯!好吃啊,以後嫂子就經常做給你吃,手還疼不?”二丫拉起小傢伙的小手看了看,還好!孩子的傷好的就是快,過了明天估計就完全好了。
“不疼了!哥哥,我今天也剝板栗了,板栗有刺扎我,好疼。嫂嫂把我洗洗就不疼了。”小龍說著話還舉著小爪子給小虎看。
大伯忙問怎麼回事!然後,小龍的事蹟就成了飯桌上的笑料。小龍已經懂事,知道大家在笑他,就噘著嘴不讓笑他。
吃完飯,大伯孃和二嬸收拾桌面,把碗筷盆收到院子去洗,不讓二丫動手。二丫便跟小虎一起,隨著大家一起坐在桌邊閒聊,消食!
大伯想著明天還有那兔皮沒有刮完,就問二丫:“小虎媳婦,要不明天就我們幾個過去,你跟小虎在家刮那兔子皮?”
“不用,明天我們下午過去,直接去之前那地方。小虎老惦記那裡的野豬,我想趁黑挖個陷阱出來,要是能捉住幾個小野豬,我們就自己家養。”
小虎惦記那頭大野豬,二丫則惦記那幾只小野豬。不過聽說這裡的野豬沒有家豬值錢,野豬有騷味,就是飯館的大師傅也沒有辦法去除。所以,一直賣不上價。看來物以稀為貴,並不是到哪都說得通的。
來子有些急了:“嫂子,那那個天麻怎麼辦?”
“應該沒事,那個生在草叢裡,一般人是認不出的,要是碰到採藥的老手,只能認倒黴。”
大家的臉上都浮現出擔憂的神情。二丫看他們吃過晚飯,除了閒聊發愣就沒別的事了。感覺時間就這樣白白流了,挺可惜!便想教他們一些什麼。
“大伯,這晚上吃過也沒有什麼事,不如我帶著哥哥和弟弟妹妹,認些字,學些算術。”
大伯、二叔和那幫兄弟們,除了小虎很鎮定,其他個個瞪大了眼睛。
大伯帶著點驚恐的語氣問二丫:“你認識字?還會算術?你到底是不是那劉家二姑娘?不是我對你有什麼懷疑,實在是我們這方圓幾百裡,就沒有那個農村女子認識字的。會點算術也許是聰明,可是,這識字可不是聰敏能做到的,那得有人教才行啊!”
小虎有些不悅道:“大伯您說的什麼話!我媳婦怎麼不是劉家的姑娘了,這說明她恰恰是劉家二姑娘。您不知道?之前我媳婦定的那門親,那人後來靠上秀才麼?!”
大伯舉起大手掌一拍腦袋門子:“哎吆!瞧我這記性,小虎媳婦,對不起啊!你別生大伯的氣啊!你要叫他們認字、算術那可是再好不過了。說不定我家也能出個秀才呢!哈哈哈”
大伯說完,自己覺得說了個笑話,就哈哈哈的自顧自笑起來。
二丫沒有想到,小虎早就為她找好了出處。難怪小虎除了當時有點吃驚外,之後就表現的很平常。
讓二丫奇怪的是,他們怎麼不對自己會武術驚訝,怎麼反倒對認字有這麼大的反應。
唉!要說這武術也好;古漢字也好;毛筆字也好;對曾經的二丫來說,就是雞肋。
武術這一塊,自從小學時沒有沉住氣,打傷了一個同班惡意辱罵自己的男生後,爸媽就不允許自己使用武功。當然後來也沒有使用的機會,二舅後來回城裡還能被武警部隊找去做教練大隊長,可是二丫連個女兵都當不上,因為她們家那裡不招女兵。
毛筆字也就小學上毛筆字課時,會常受表揚。之後在學校是一點用沒有。在社會上,二丫只是寫的比一般人好些而已,可離書法大家還很遠,所以,可想而知!在家裡,除了最初幾年還能賣弄賣弄,給家裡和鄉親們寫個對聯。後來,市面上有那灑金的、鑲金邊的、有的乾脆就是金色的字,這樣,就連二丫自己家都是貼這那買來的金燦燦亮閃閃,能夠亮瞎人的鈦金眼的金色大字,誰還需要二丫寫對聯子哦!
至於認識古漢字,這個別說了,那是二丫數不清的心酸淚!
只是沒有想到在這裡,這些雞肋竟然搖身一變,成鳳毛麟角了。
二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