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會過來跟他打一架吧。
所以說,酒不能隨便大口喝,容易壞事兒。
這一通思緒萬千之後,他咬牙挺著沒笑,顧飛大概是瞪他瞪累了,又搓了搓手:“你得虧不是個女的,要不估計嫁不出去。”
蔣丞就在這一秒爆發出了狂笑。
笑他媽笑個屁啊!
到底有什麼好笑呢!
一紙杯牛二就能把你變成弱智!
蔣丞你是傻逼麼?是啊。
他一邊在心裡狂風暴雨地教訓自己,一邊笑得把靠在身後的桌子都給笑哆嗦了。
“你信不信我抽你?”顧飛說。
蔣丞捂住肋條上的傷口繼續樂,顧飛終於再次被他的弱智傳染,跟著笑了起來。
不過這一通笑除了很弱智之外,也還是有好處的,包裹著蔣丞的那份尷尬總算被笑沒了。
就是笑得腰痠。
“哎……”他往沙上一倒,“不好意思,我大概是喝多了。”
顧飛舒出一口氣,估計在等笑勁兒過去,然後走過來往他身邊的沙發上重重地坐了下去:“王旭說他拍你肩膀一下你就要跟他動手?”
沙發雖然很破舊,但彈性還是有些驚人的好,顧飛跟炮彈似地這麼一砸,蔣丞被彈了起來,頭暈乎乎地感覺自己跟要起飛了似的。
“我沒興趣跟他那個慫貨動手。”他拍了拍沙發,起身也往下一砸。
旁邊的顧飛也彈了彈。
“你幼稚不幼稚。”顧飛說,然後起來又砸了一下。
“你先開的頭……”蔣丞這次被彈得有點兒歪,往顧飛那邊倒了過去。
這沙發不大,就一個雙人小沙發,這一倒,倆人直接就擠一塊兒了,腦袋都差點兒磕上。
“操。”蔣丞小聲說了一句,撐著沙發想坐正了。
手一撐,直接按在了顧飛的手上。
顧飛的手很暖,指節頂在他掌心時的觸感非常清晰。
但這次蔣丞卻沒有條件反射,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麼,就這麼跟被按了暫停似地僵在了原處。
顧飛沒說話,也沒動,轉過臉的時候呼吸掃到了他耳際。
“你……”蔣丞開了口卻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什麼?”顧飛問。
這簡單的兩個字,在酒精和近距離的作用之下,像一把嗞著火花的電流,聲音一出來,蔣丞就感覺自己半邊身體的毛孔全炸開了。
他轉過臉,在顧飛臉上親了一下。
瘋了。
這是蔣丞腦子裡唯一還在閃著的內容,除此之外全都被清空了。
腦漿都他媽沒了。
顧飛還是沒動,也沒再說話,這一刻他倆像是凝固在某個被定格了的空間裡的塑像。
顧飛沒有反應,而因為頭很暈,蔣丞也看不清他的眼神,於是只希望這一瞬間來道雷把他倆都劈失憶。
蔣丞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手機上的時間顯示已經十點半,還有老徐的三個未接。
這是他開學以來第一次遲到,再晚一點兒就能湊成曠課半天了。
他撐著床坐了起來,垂著腦袋半閉著眼睛。
他不想去學校。
非常不想。
因為昨天晚上的事。
他最後的記憶是唇碰到顧飛臉。
之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就算能記得,也不記得了。
強行喝斷篇兒,強行失憶。
如果不是功力不夠,他應該把這一幕也忘掉。
這一夜他都沒睡踏實,做了很多已經全忘掉了的夢,現在想起來就是一團黑白灰混雜著的煙霧。
讓他覺得很疲憊。
而清醒之後的第一個感覺就是丟人。
以及不安。
跟顧飛認識就半個寒假加半個學期,喝個酒就發瘋往人臉上親……對,撒酒瘋了。
就是撒酒瘋了,這個解釋很好。
他酒量不足以支撐他在那麼短時間裡喝掉一大杯牛二,所以他就喝高了。
喝高了就撒野。
很完美的解釋。
蔣丞下了床,穿上了衣服,這個合理的解釋讓他突然就安心下來了,洗漱完了之後給老徐回了個電話,就拎著書包往學校趕了過去。
進學校的時候正好是課間,蔣丞拎著書包從後門進了教室。
本來一路上都氣定神閒,但一踏進教室的時候看到顧飛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