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樣子?”顧飛摸了摸臉,“一直不都挺帥的嗎?”
“發了一天燒,還……”蔣丞清了清嗓子,“體力消耗太大了,回去好好休息兩天吧。”
“我明天一早要回家,”顧飛說,“二淼找我呢。”
“她的極限是兩天嗎?”蔣丞問。
“不一定,三天也有過,我以前出去玩的時候都是兩三天吧,”顧飛說,“她急了就會發脾氣砸東西。”
蔣丞輕輕嘆了口氣:“你媽的話她是完全不聽的對吧?只聽你的。”
“差不多吧,”顧飛摸了根菸出來點了叼著,“我也說不清,她不像那些天生自閉或者類似問題的小孩兒,她小時候就是不愛說話,應該也沒別的問題。”
“是……腦子受傷以後?”蔣丞又問。
“嗯,但是檢查腦子也沒查出問題,”顧飛在他背上拍了拍,“別操心這些了,想想你報志願的事兒吧,估計過兩天老徐該家訪了。”
“又家訪?”蔣丞嘆氣,“我志願沒什麼需要聊的,早就想好了,分數線出來夠的話直接就報了。”
“嗯。”顧飛點了點頭。
接下去又是沉默,學校的事顧飛沒有再問,蔣丞也不太想說,哪個學校,什麼專業,他實在不想跟顧飛去討論。
本來應該是很開心又有些忐忑,會忍不住想跟人說的事,卻因為分別這個一天天逼過來避無可避的日子而變得哪怕多說一句都會難受。
沉默著走了一條街之後顧飛說了一句:“到時我送你去學校。”
“嗯?”蔣丞愣了愣,趕緊擺手,“我問顧淼……不是因為這個。”
“我知道,”顧飛笑笑,“我就是想起來這個事兒,就說一嘴,我送你去學校。”
蔣丞往他身邊靠了靠,在顧飛胳膊上輕輕蹭了幾下:“好。”
顧飛休息了幾天又開始忙碌了。
休息的時候基本就是睡,在家睡,或者是在蔣丞這裡睡,蔣丞也跟著睡,彷彿兩個從來沒有睡過覺的人,除了吃飯就是睡。
蔣丞覺得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只是睡覺挺虧的,畢竟睡著了你都不知道自己還跟這個人在一起,醒過來的時候幾個小時就這麼過去了。
可有時候又覺得只有躺在一起,摟著對方,能聽到耳邊平衡的呼吸聲時,是最踏實和寧靜的。
閉眼睛的時候他在,睜開眼睛的時候他還在。
這是一種美妙的享受。
暑假裡蔣丞沒有安排任何活動,一個是沒心情,二個是沒時間。
顧飛的暑假就是工作日,家裡店裡拍照的活兒,為了抓緊時間泡在一起,也為了賺錢,蔣丞也跟著每天拍照。
他現在已經完全適應了拍照,跟攝影師顧飛的配合已經不需要再說話,顧飛想要什麼樣的畫面,他差不多都能知道。
雖然每次拍照都很累,化妝卸妝,一套套不停地換衣服,有時候碰上丁竹心那種概念型的衣服,換個衣服都得費半天勁,但蔣丞還是會覺得心情不錯,畢竟一抬眼就能看到顧飛。
今天這樣的活兒還是第一次,拍內褲,丁竹心介紹的。
“你確定拍嗎?”顧飛問他。
“又不是拍套套,”蔣丞說,“有什麼不能拍的。”
“怕你不好意思。”顧飛笑笑。
“你拍的話我沒問題,”蔣丞想了想,“不過要提前跟人說一下,我有文身,行不行?”
“我問了,沒問題,”顧飛說,“我後期把文身遮掉也可以的。”
雖然知道模特腿上有文身,但是蔣丞換好內褲的時候,內褲家的工作人員一個姐姐還是有些吃驚:“牙印啊?”
“不行的話我後期p掉。”顧飛說。
“不不不不,”姐姐擺擺手,“不用,很有性格啊,很性感。”
說完她又彎腰湊過去:“還有兩顆小心心啊?”
蔣丞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是。”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姐姐笑了起來,“開始吧。”
拍了十來分鐘之後,她看著顧飛:“小顧。”
“嗯?”顧飛舉著相機應了一聲。
“他那個文身,跟你鎖骨那個是一套的吧?”姐姐問。
顧飛沒說話,蔣丞能看到他眼睛往自己這邊看了過來,他點了點頭:“是一套的。”
“情侶牙印哦?”姐姐笑著說,“你那個是小顧的牙印嗎?”
“是。”蔣丞說。無限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