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求兩句,情真意切點兒。”蔣丞忍著笑。
“求求你了丞哥,”顧飛小聲說,“我以後再也不敢這樣了,我錯了,放我出去吧。”
“說,你是誰。”蔣丞說。
“我是小兔子乖乖。”顧飛還是小聲說著。
顧飛這種平時跟朵高嶺之花似的臉一拉就能凍人一哆嗦的人設,撒起嬌來卻毫無違和感,簡直給人一種他從來就是一朵嬌花的錯覺。
蔣丞都想過去摸摸小兔子乖乖腦袋上有沒有小花花了,很滿意地把這段錄音存好之後他開啟了廁所的門:“我跟你說……”
話還沒說完,門被顧飛一把拉開了,接著蔣丞就覺得一陣風捲了出來,沒等他回過神來,顧飛已經一把拿走了他手裡的手機,抱住他往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你是不是還錄音了?”
“我操?”蔣丞有些震驚,說好的小兔子乖乖呢!
“是不是還挺過癮的啊!”顧飛又咬了他一口,惡狠狠地把他推進了臥室裡,“丞哥!”
蔣丞樂了:“我操,我大意了?”
“太大意了!”顧飛又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到了床上,然後撲了上來,摟著他就是一通親,“兔子急了要吃肉。”
“滾!”蔣丞摸到他腿上掐了一把,“我操別瞎撩,太晚了,一會兒折騰完了還要收拾,今兒晚上還睡不睡了!”
“遵命,”顧飛瞬間鬆開他起身,拿過了他的睡衣,一邊脫了衣服換睡衣一邊說,“你看我是不是很收放自如。”
蔣丞躺床上樂了半天,然後就不怎麼樂得出來了,顧飛衣服一脫只剩條褲衩的時候,他都能感覺自己的呼吸猛地一頓。
但沒等看過癮,顧飛已經套上了睡褲,他只好看腰和背,沒兩眼呢,顧飛把衣服也穿上了。
“等等。”蔣丞伸出了爾康手。
“嗯?”顧飛轉臉看著他,正把衣服往下拉的手停下了。
就這個姿勢,簡直了,蔣丞盯著顧飛的腰,全身上下除了臉之外唯一還留在他視線裡的一片流氓之土。
“別動。”蔣丞說。
“怎麼了?”顧飛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
蔣丞迅速地收回手在自己鼻子下邊兒摸了一下,還好,沒有鼻血,然後他從床上蹦了起來,撲過去摟著顧飛,一口咬在了他胳膊上。
“啊——”顧飛吼了一聲,揪著他頭髮拽了一下沒拽開,只好扳著他的肩往後推,“蔣丞你他媽是不是吃了硫酸把腦子燒空了啊!”
蔣丞沒理他,咬著他沒松嘴,順手一把他推到了桌子旁邊。
“我……”顧飛的身體頓時僵了一下,抓著他肩的手也緊了緊,另一隻手撐到了旁邊的書桌上,“您不是說太晚了折騰……完了還要收拾……”
顧飛仰頭吸了一口氣之後沒能把後面的話說完。
蔣丞拉了他一下,兩個人倒在床上,咚咚兩聲響。
蔣丞百流氓之中還抽空琢磨了一下這動靜,感覺這床早晚有一天要塌。
這片居民區的勞動人民,比李保國家那邊的要勤勞,早上起得早,嗓門兒也大,只要沒有特殊原因,蔣丞很少能睡過頭。
但今天就睡過頭了,因為心情很煩悶所以跟男朋友聊天兒到半夜還精神百倍興致勃勃地打了一架,這個原因可以說非常特殊。
所以他睜開眼睛摸過手機看時間的時候,時間顯示第一節課都快下課了。
“操。”蔣丞把手機扔開,閉上眼睛,遲到了……遲到了就遲到了吧,算是給自己放個小假。
又迷糊了一會兒,他伸手往身後摸了摸,碰到了顧飛的屁股。
顧飛沒動,估計睡得正香。
不過……蔣丞撐起來往後看了一眼,昨天明明是顧飛摟著他以號稱最受情侶歡迎的湯勺式睡姿入睡的,早上起來這貨居然背對著他。
嘖。
一點兒也不甜。
蔣丞抓過衣服胡亂套上下了床,又湊過去看了看顧飛,說實話,顧飛的各種樣子他差不多都看全了,就這個睡覺的樣子,還真是沒怎麼細看過。
顧飛睡覺挺老實,側身側得也很標準,半張臉埋在被子裡,睫毛很乖地垂著,蔣丞看了一會兒,忍不住伸手過去在他睫毛上摸了一下。
顧飛的眼睛顫了顫,他收回手,過了幾秒又伸過去摸了一下。
“抽你啊。”顧飛閉著眼睛,埋在被子裡說了一句,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睡意。
“靠,”蔣丞笑了,“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