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
艾爾肯自信地笑道:“哈哈哈,別為他遮掩了,他蜷在別人的地盤上,一點自由都沒有。我看你弄反了,他只有依靠我才能強大。”
阿不都爾靈活地討好道:“我這不是投奔你來了嗎?”
艾爾肯武斷地強調:“我就說過,土生洋長是不行的,只有土生土長才有基礎打地盤。那是人家A國政府軍和土賽的地盤,人家客氣,借他幾個基地用用,但永遠不是他的地盤。在南疆就不同了,這地盤是我的,我說了就算。”艾爾肯沉浸在東道主的感覺裡。
阿不都爾遞給艾爾肯一張軟盤:“這裡面有咱們的黨章、組織原則等材料,或許你可以借鑑一下?”
艾爾肯用中指彈了彈軟盤,輕蔑地說:“可惜,這東西來晚了,就算早來了,對我也沒什麼用。”他從方桌底下拿出一面自制的星月圖案的旗子,說:“我連旗幟都設計好了。回去告訴阿力木,不用他幫忙,我也能做大。讓他瞧著吧,不出一個月,我讓全世界都能聽到我的響聲,是炸彈的響聲。”說到這兒,艾爾肯自己把自己弄得興奮起來,“你們就看著吧,目前我的力量還不行,只能成立‘東突解放組織’,等我的力量壯大之後,我要成立的是一個‘突厥斯坦帝國’,不僅僅是一個什麼黨派。到時候,你們那個組織,可以收編到我的旗下。”
阿不都爾臉色難堪地說:“你把話說大了點吧?”
艾爾肯輕蔑地說:“我已經極盡客氣。”
阿不都爾無語。
艾爾肯話鋒一轉:“你到這裡來不僅僅是出席會議吧?有事直說。”
阿不都爾臉色平靜下來,清了清嗓音說:“阿力木想讓我在邊境山地選個條件理想的地方,開闢一個根據地。”
艾爾肯不悅地說:“他用土賽的錢投資,讓我出人,對吧?他倒是省事。”
阿不都爾追問:“你會幫助我吧?”
艾爾肯接著說:“何止是幫助,本來就是我要做的事嘛,那是我計劃中一個重要的部分。”
阿不都爾進一步探試:“我們合作?”
艾爾肯耿耿於懷地說:“阿力木是來跟我搶地盤。”
阿不都爾圓滑地解釋:“他也是為了我們的獨立大業。”
艾爾肯刻薄地說:“也只剩下這個空洞的理由了。我很務實,土賽給我的錢在阿力木手裡,為了錢,我不得不妥協。”
阿不都爾肯定說:“他會把大筆錢都投在那裡。”
艾爾肯收住目光,盯著阿不都爾道:“我相信你將是我最稱職的助手,這樣吧,我會讓人把你送到那個地方。在我的計劃裡,準確地說,那裡應該是個秘密兵工廠。”
阿不都爾不解地問:“建兵工廠?”
艾爾肯道:“我不想做什麼三十年設想,我的目標是十年之內用暴力武裝解決獨立問題。所以,我們要擁有自己的兵工廠,打這麼大的戰役,只靠買槍是十分危險的事。”
阿不都爾由衷地佩服道:“你果然比阿力木有遠見。”
第七章(五)
這天天黑之後,未被警方發現的果園恐怖基地陸續來了十二名神秘的人。每人都是從不同的地方在不同的時間趕來。他們進門後,先在第一個房間換上白色蒙面會服,然後進入最大的房間。那就是艾爾肯指定的會場。會場上懸掛著一幅由白色的彎月和五角星組成的星月旗。到會的人相互不作介紹,也看不見對方的面孔,只用代號相稱。
會議開始之後,全身被包裹得只留一雙眼睛的艾爾肯向到會者一一點頭,這些來自南疆各地的弟兄們,大部分都是伊不拉音的弟子,他們長期潛伏著,只等時機到來時有組織有計劃地行動。這次,他們全都是聽從了伊不拉音的召喚才趕到僻靜的依幹其鄉開會。伊不拉音當然不會出面,他的身份只允許他遠遠地躲在幕後操縱。現在,他把畢生的期望都押在艾爾肯身上,艾爾肯成功與否還是個未知數,伊不拉音比任何時候都害怕失敗,他的年齡已經失敗不起了!最近,他的眼前常常出現二十歲那年,那三個風燭殘年的老者抱頭唏噓不已的場面,如果失敗了,他的下場與他曾經唾棄過的人又有什麼兩樣?
然而,年輕的艾爾肯卻意氣風發,他終於盼來了登上政治舞臺的這一天,為此,他感激老師伊不拉音的鼎力相助,如果沒有伊不拉音這杆破旗,這些人誰認得艾爾肯?誰又願意屈就在艾爾肯之下?憑藉伊不拉音的勢力,艾爾肯不費吹灰之力就摘取了南疆這顆大桃,他覺得自己勢在必得。
艾爾肯極力壓抑著亢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