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四人也都紛紛醒了過來。抬眼四望,不見歌者,只有哀怨的曲調在身邊不住環繞,如同一根根鋒利的琴絃般越勒越緊,幾乎就要在靈魂上勒出血痕來。陳夜鶯這個內心柔弱的小女娃娃,乍聽如此哀怨的歌聲,頓時與之產生了共鳴,也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
陳黃鷹見陳夜鶯不知為何竟然哭了,急忙將她抱了過來:“怎麼了?怎麼還哭了?”剛才似乎沒有人惹她吧!她會不會是做噩夢了?
陳夜鶯嗚嗚咽咽道:“沒。沒什麼,就是感覺心裡有點兒難受,想哭。”
陳黃鷹頓時感到有些無語,輕輕撫著陳夜鶯的長髮安慰著她,心裡卻在想陳夜鶯這麼小的小丫頭怎麼也會像那些矯情的女人一樣動不動就開始哭?難道沒事就哭是女人的天性?多大的女人都有這種說哭眼淚馬上就掉下來的特異功能?他怎麼就學不會!
陳黃鷹這個神經大條的男人,哪裡會理解小女兒家細膩的內心?陳夜鶯僅僅是因為覺得曲調悲傷感人,情緒受到影響因此忍不住哭了出來。
龍進仔細分辨著歌聲的來源。卻發現那些歌聲竟是在不斷移動著的,不禁吃了一驚,低聲對吳翼道:“這歌聲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的?”
吳翼道:“大概在我們睡了兩個小時左右的時候開始出現的。”
龍進輕輕“哦”了一聲,低頭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已是凌晨四點四十六分。若沒記錯的話,他們是凌晨兩點十分左右開始休息的。這樣算起來,歌聲已經持續了半個小時左右了。
這些傢伙,還真沉得住氣啊!鬼哭狼嚎了半個小時了竟然都還沒有動手,這是在等更多的同伴到來。準備圍攻他們嗎?
還沒深入寒泉獄,便先遇到了對頭,真是倒黴!
吳翼道:“怎麼樣?你們都睡醒了嗎?睡醒了的話,準備準備出發吧!”耳聽著幽怨的歌聲越來越多,而他們還不清楚對手的實力。萬一碰上了一群難纏的東西。他們再想脫身就不容易了。
五人迅速收拾好東西,嚴神戒備著按照之前規劃好的路線向寒泉獄宮殿行去。寒泉獄地如其名,越向裡走便越是寒冷,身邊遊動的魚也從五彩斑斕的小魚漸漸變成了耐寒的肥魚。但是糾纏在五人身邊的哀怨歌聲卻始終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強了,灌進五人的耳中震得腦袋嗡嗡直向。龍進本來用了隔音結界。但是那古怪的歌聲卻能夠穿透結界繼續在五人的耳邊為非作歹,吵得五人不得安寧。
陳黃鷹煩躁地大罵道:“x他奶奶的!這是什麼東西在鬼叫,穿透力真tmd強得一b!”如果這些聲音一直都在保持同一頻率,恐怕他的腦袋都被震爆了。
陳夜鶯一邊抽泣著一邊道:“爸爸,這歌聲不是透過耳朵傳到大腦裡的,而是直接打進大腦裡的。”一句話說完,堪堪止住的眼淚瞬間又決了堤。
這曲調太感人了,讓她怎麼都忍不住流眼淚啊!簡直比某國坑爹的愛情肥皂劇還要催淚!
龍進見陳夜鶯抱著的瓶子已經被淚水灌滿,急忙換了個更大的瓶子來接她的眼淚。要知道,陳夜鶯的眼淚也是可以治療傷口的啊!這麼好的東西,堅決不能被浪費掉!
陳黃鷹忍不住白了龍進一眼:“光知道搶眼淚,你就能不能幫大哥哄哄孩子!”他雖然很喜歡看女孩子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樣子,但是卻不代表他也喜歡看一個五六歲的未成年小丫頭哭啊!美女眼角掛珠看上去很美,如同百合帶露,而小黃毛丫頭哇哇大哭可就是有點兒吵人了。
好吧,其實陳夜鶯一點兒都不吵,她哭雖哭,但是卻沒有多大聲響,只是拿著小手帕不住地擤鼻涕,小模樣倒是十分的嬌憨可人。可是陳黃鷹再怎麼說也是她的父親,看著自己女兒哭得鼻子通紅雙眼腫得像核桃,怎麼可能不心疼呢?
龍進默默擰好瓶蓋,只裝作沒聽見。開什麼玩笑!他從小都是在男人堆中長大的,除了自己的母親和兩個姐姐,幾乎就沒見過其他女人,更不可能會哄過哇哇大哭的小丫頭了!他對待在他面前哭的人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二話不說衝上去一頓胖揍然後封印起來讓他上一邊兒哭去,等哭完了再放出來,這就叫眼不見心不煩。反正會在他面前哭的都是男人,而且基本都是偽娘,不揍他們一頓他們根本想不起來自己是個男人!而且揍完之後,那些人跟他的關係還像以前那樣鐵,沒有人會記他的仇。
瞥眼看看陳夜鶯,龍進背過身去假裝防備著後方的敵人。他總不能上去把陳夜鶯揍一頓然後封印起來吧!先不說陳夜鶯是他好兄弟的女兒,單說陳夜鶯特殊的身份就讓他沒法下手。萬一不小心把女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