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部,在程咬金眼中。算不上什麼赫赫功績,這隻能說是給徐昶一個教訓。如何儘量的牽制住徐昶的大軍。才是他一直需要考慮的事情。
拎著開山巨斧,點點滴滴的淌著鮮血。周文舉一死,不用太久的功夫,周文舉部無心抵抗,已基本被剿滅,剩下的冒死跳到湖中。昭陽湖邊,血流成河,昭陽湖上。湖水如血。這時,日頭還沒有升起。程咬金鎖緊了眉頭,有偏將問。“程將軍,接下來如何處置?”
程咬金微微一笑,不等回答,遠方有馬蹄急勁,一馬如飛趕到,馬兒口吐白沫,顯然累的不輕。馬上兵士飛身下馬,遞過軍文道:“程將軍。西梁王急文。”
程咬金展開一觀,精神一振,上面只寫著幾個字:雷澤已克,分兵轉取鄆城,大軍即刻南下,請程將軍配合!
一夜無眠的不止是金鄉的西梁軍,遠在數百里之外的西梁軍,亦是無眠!
徐昶接到求援信的時候,其實並不知道,就在周文舉出發前,雷澤城已被攻克。在徐昶的眼中,雷澤城堅固非常,糧草充足,再加上鄆城遙相互望,守個幾個月不成問題。
可守城絕非想想就可以,徐昶把自己身邊的事情想的太複雜,又把劉復禮那面想的很簡單。
絕望之下,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劉復禮已瀕臨絕望,守城的徐家軍也很是絕望,他們看不到一點能有救援的跡象,他們滿目看到的只是西梁軍的前仆後繼,驚濤駭浪。
從正式進攻的那一刻起,西梁軍就開始展現出極為強悍的作戰能力。他們攻城器械充足,攻城車、投石機無不用極。
和城一樣高的攻城車,西梁軍竟然準備了數十輛,推到雷澤城對面之時,造成的壓力難以言表。無論攻城車,還是地面的西梁軍,以極強的攻擊能力壓制著徐家軍。羽箭如雨,壓的城頭兵近乎喘不過氣來。
可如此猛烈的攻勢下,西梁軍並沒有迫不及待的攻城,他們只是填土。
成百上千的蝦蟆車蜂擁而至,推車填土,城上的守軍就是眼睜睜的看著城下的泥土一寸寸的變厚,一寸寸的增高。
張鎮周人雖老邁,可若說隨機應變,絲毫不差。對於蕭布衣的建議,他亦認真考慮過。蕭布衣說的沒錯,這次戰役看起來尋常,卻有著極大的不同之處。最少眼下看來,他們處於一個戰爭轉折點,他們從以前的固守保衛家園,到主動攻擊旁人的家園。徐家軍畢竟不同江都軍,江都軍是喪家之犬,四處奔走,但是徐家軍卻有著自己的家園,為了保家,這些人可能激發出前所未有的戰鬥力。
兩軍交戰,當然不是比拼陣法、人數、裝備精良那麼簡單!蕭布衣的每一個對手,都可以說是有著迥乎不同的特點,避其鋒銳,擊其惰歸可以衍化出更多的情況。
現在的西梁軍,並不和士氣正酣的徐家軍正面接觸,卻是用壘土這種方法,一點點的摧毀著徐家軍的信心。
只是用了一天一夜的功夫,西梁軍已經將泥土堆的有城牆三分之一的高度。
這種壓迫的感覺幾乎讓徐家軍發瘋,他們後繼無援,看著西梁軍壘土,感覺自己是被西梁軍一分分的活埋,對於這種攻城方式,他們束手無策。唯一的方法當然是出城抗敵,可他們這個時候,又怎能敢開城出擊?
西梁軍以極猛的攻擊,極少的代價,第三天的深夜的功夫,搭出了一條撲向城頭的土路,然後西梁步兵,持槍操盾,開始向城頭進攻!
徐家軍已經傻了眼,看著眼前一排排的兵士大踏步的衝上了牆頭,不知道如何應對。蕭布衣說的不錯,沒有了城池的庇佑,徐家軍就和在荒野中赤身裸體對著虎狼一樣。西梁王說了,七天就能推到牆頭,結果西梁軍只用了三天!
徐家軍並不知道,西梁軍中有著無數有經驗、高效的兵士,回洛倉大城就是一夜間崛起,九營連環也不過是用了數天的功夫。雷澤城雖不算矮,可在西梁軍眼中,絕非不可逾越!
攻城戰很快就變成了攻堅戰。西梁軍扳回了地勢的劣勢後,沒有任何停歇。就開始向城頭髮動了如潮的攻勢。就算地勢傾斜,就算環境迥異。就算這一次作戰和以往統統不同,可他們還是保持著佇列,保持著變化。
鐵血紀律永遠是他們取勝的第一要素。
無論什麼環境,亂即是敗,敗就是死。他們不能敗!
長槍手、刀斧手、盾牌手、弓箭手前後呼應,組成了銅牆鐵壁,雖緩慢。卻堅毅不可抵抗的推到了牆頭……
城頭飛箭如蝗,竭力的進行著最後的抵抗。無數的西梁軍倒下去,但是更多的西梁軍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