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從陸路不通,就想造船運兵過湖,包抄我們的後路……”
眾將凜然,徐昶點頭道:“文舉所言極是,我也如此想法,那可有破解之道?”
“主動出擊!”周文舉沉聲道。
眾將失聲道:“主動出擊。你可是瘋了?你可知道。現在金鄉有數萬西梁軍,而且還在不停的增援中!我們出擊。用多少兵力才行?”
周文舉道:“我沒有瘋,兵法有云,出乎不易,攻其不備。我等堅守月餘,他們只以為我們不敢出兵,必定懈怠。這時候出兵,程咬金防不勝防。再說我們現在要克服的不是西梁軍,而是要克服對他們的畏懼。西梁軍絕非不可戰勝,他們這月餘幾次敗退就很好的說明了這點,再說我們並非要攻擊西梁軍,而是昭陽湖畔的小舟。只要從捷徑用輕騎,一把火燒了那些小舟,讓程咬金的大軍成無牙的老虎,士氣低落,那就是我軍進攻之時。到時候若是一舉擊潰程咬金的大軍,不要說守住魯郡,就算是反攻東都都有可能!”
眾將面面相覷,大有懷疑之意,徐昶一拍大腿,振奮道:“文舉好計謀,就依你意!”他實在憋的太久,反攻東都倒不希望,可能給西梁王兜頭重擊,不也是生平快事?
有兵士急急的登上牆頭道:“啟稟徐將軍,雷澤有緊急軍情。”
“念。”徐昶並不回頭。
“劉復禮查:濟陰有西梁軍大軍出沒之跡象,只怕西梁軍要重兵攻打東平,還請徐將軍派兵支援。”
眾將愕然,都道:“這……不太可能吧。”
從形勢分析,攻打魯郡就是四五萬的西梁軍,而且還有不停增援的架勢,如果西梁王再分兵去取東平,若是兵力持平,那就是要十數萬的大軍。這十數萬大軍幾天的功夫就能運到兩郡左近,西梁軍怎麼有如此的速度和排程能力?
周文舉道:“徐將軍,這多半是西梁王的疑兵之計。誘我等分兵去援,然後趁魯郡實力空虛之際來攻,不能不防!”
徐昶本是猶豫,聽到手下建議,已下定了主意,“再去探來,等訊息確切再來稟告!”
東平郡有兩山巍峨挺立,餘脈連綿,歷山、梁山分峙西東,俯瞰蒼生。東平郡有兩大城,分為雷澤、鄆城,相隔百餘里,依據的勢,分望遠方群山連綿。
魯郡有湖道為天然的遮蔽,鄆城卻是背倚鉅野澤,宛若從湖澤中爬出的一隻水怪,兇惡的望著前方的梁山。
東平境內亦是戒備森然,雷澤、鄆城均是城門緊閉。
所有的兵力都已經退守城中,因為他們亦是嗅到了危險,西梁軍離他們已經不遠。蕭布衣人在歷山上,俯瞰前方的雷澤城,眉頭緊鎖。
他的目標當然沒有變,還是先取東平,再下魯郡。這是他和張鎮周制定的策略,絕不會輕易改變。
當然,每次計劃實施的同時,都會輔佐些疑兵之計。這亦是他們慣用的手段。兵法之道,虛虛實實,若是被敵手看清你的作戰企圖。不能說是必敗無疑。但是再戰的時候,顯然要花費數倍的氣力!
作戰計劃的任何一個細節都已經反覆的敲定,剩下的就是等嚴格的去執行。要取徐圓朗。先攻東平郡;要攻東平郡,當然是先克雷澤城!
雷澤、鄆城遙相互望,鄆城背倚鉅野澤,攻擊不易,最好的方法當然還是將守軍誘出來聚而殲之。不過鄆城守軍亦是狡猾非常,不能輕易就出。既然如此,先克雷澤。後取鄆城,分兵埋伏救援之路,抗擊鄆城來援之兵。所有的一切,井然有序,次序分明。隨機而動!
孫少方立在一旁,長吁了口氣道:“西梁王,張大人開始出兵。”
雷澤城或許看不到,但是他們從山上望過去,可見到一列列兵士陣容齊整,推車運梯的急速向雷澤城的方向衝過去。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攻城攻堅戰已正式開始!
守衛雷澤的是徐圓朗手下大將劉復禮,此人多謀,固守城池不出。只等援軍。客觀來講。攻城當然要困難許多,劉復禮以逸待勞。並不出兵,實在是一塊硬骨頭。
可就算他是塊鐵板,在張鎮周的運作下,亦是要敲出裂縫來。此行蕭布衣勢在必得,絕不容敗。
從山上望過去,才能發現西梁軍的恐怖之處。
西梁軍人數雖多,但是隊形極為齊整,就算行軍中,亦是保持著進退得法,他們或許不是最勇猛的軍隊,但是他們無疑是紀律最嚴明的大軍。
大隋舉國上下,如今要說紀律嚴明,也只能有唐軍可以相提並論。因為這兩支軍隊的根基,還是大隋開國之君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