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不知何時站著個道人,道骨仙風,面色紅潤,讓人看不清到底是多少的年歲。當初在茶樓我就見過這道人,可只以為他是尋常的茶客,卻不知道他就是孫思邈。”
蕭布衣皺了下眉頭,不由想起當初在草原見到孫思邈一事。他暗自沉吟著其中地關係,不知道那個漢子究竟又是何方神聖,他能知道無憂公主中了蠱毒,不知道和太平道又有什麼關係。孫思邈先救草原瘟疫,這次又是無聲無息的救了無憂公主,這其中是有關聯呢,還是偶爾為之?
遊嘯風見到蕭布衣沉吟,心中惴惴,繼續說道:“我聽到他自稱是孫思邈,不由大吃一驚,這孫思邈名震天下,不想我竟然能夠遇上。不過吃驚中也有不信,孫神醫顯然看出我的疑惑,只是說了幾句醫學之言,就讓我欽佩不已,不敢再有懷疑。他這才對我說,無憂公主的確是中了苗疆的蠱毒,而且再不施救的話,蠱毒發作,肯定送命。想醫者父母心,他有急事,不便行醫,所以假我之手救治,我敬佩孫神醫的為人,又想救人也是好事,也就應承了下來。後來地事情西梁王你也清楚了,公主雖是因為我好轉的,但是和我沒有半分關係,在下所說的字字屬實,若有虛言,天誅地滅,還請西梁王明察。”
遊嘯風說完,苦著一張臉,孫少方卻已經忍不住地想到,孫思邈會不會和太平道有什麼關係,不過他一代名醫,若能治好無憂公主也是不足為奇。
蕭布衣卻是由草原想到了今日,半晌才道:“原來如此,如此說來,我倒錯怪神醫你了。”
遊嘯風又抹了把冷汗道:“豈敢,豈敢。只是既然沒有在下的事情,在下還請回轉了。”見蕭布衣點頭,遊神醫慌忙離開王府。出去後哭笑不得,喃喃道:“這好事也不好做。”
只是回到了家中,將將夜晚的時候,就有官兵找上門來,遊嘯風駭了一跳,不想隱患如此之深,沒想到官兵卻是送上珠寶綢帛,說是西梁王說他救人有功,特此重賞。除此之外,西梁王竟然還送上了面錦旗。上書妙手仁心四個大字。官兵都說這是西梁王親手所書,找人繡上之字,東都能得西梁王賜字之人,遊嘯風算不上絕後,卻實屬是空前之人。遊嘯風又是欣喜又是驕傲。早把不該多此一事忘在了腦後,自此逢人就是炫耀一番。只是四個大字雖然遒勁有力,卻是多少有些狗爬之意,難免讓遊嘯風覺得美中不足。不過轉念一想,這也就是古人所說的魚肉與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隨即釋然。
遊嘯風大肆為自己吹噓貼金之時,蕭布衣卻已經準備南下前往巴蜀。擊敗李密後,此地已為他爭奪天下關鍵所在。
巴蜀遠比他當初想象的要困難,更加上李孝恭此人足智多謀,暗中策劃,蕭瑀已經呈不支之勢,蕭布衣雖是心急,卻還不忘記和眾人商議。
離開東都之前。蕭布衣最後一次商議卻是跟李靖、徐世績和魏徵三人。
三人無一例外的都是面色凝重,蕭布衣卻是笑道:“我要離開東都一段時日,以後這東都之地。就要倚仗二哥、世績和魏先生了。”
魏徵輕嘆道:“微臣當竭盡全力,只是巴蜀之地,真要西梁王親自前往嗎?東都初定,西梁王遠離,只怕民心惶惶。”
蕭布衣卻是笑道:“無妨事,現在東都全權在我等地掌控之下,我就算離開,運作依舊。這東都要我在不在都是一樣,才能讓我等安心。眼下就是個考驗的機會。”
徐世績微笑道:“反正西梁王總有自己的藉口。東都倒不是問題,可我考慮的卻是你的安危。巴蜀蠻人之地,西梁王,你雖是足智多謀,以身犯險也是讓我等擔心。”
蕭布衣輕嘆道:“其實我一直沒有懷有前往巴蜀的打算,可自從我們攻下襄陽後,幾次遠圖巴蜀都是無功而返,數次招降的隋臣亦是鎩羽而歸,叔父蕭瑀前往,本以為能有所建樹,沒想到眼下河池、漢川、西城、房陵幾郡已經均表態歸附李淵。我等若再不奮起,等巴蜀落在人手的時候,悔之晚矣。我亦不想以身犯險,可若是能取巴蜀,限制關中出兵,這點危險也是值得。”
李靖微笑道:“世績、魏先生,其實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最少布衣他身手高強,何況荊襄、巴東都是強有力的支援,布衣前往巴蜀,絕非一人作戰。想當年他兩次闖蕩草原,立下赫赫的威名,身邊人數有限,這次有強有力地後援協助,就算不成功,也是出不了太大的差錯。”
聽到李靖這般說法,魏徵終於點頭道:“李侍郎說的也有道理,只希望西梁王前往巴蜀一帆風順,我等能做之事,只是竭力穩定東都。”
徐世績皺眉道:“西梁王,我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