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閃爍,變幻莫測,老四卻是不自主的向後退去,想要一直退到別人的身後。蕭布衣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眸中神光一閃!
陡然間幽澗那面傳來聲清脆聲響,火光消逝,半空卻只留個金光閃閃地吉字!
郎都察殺見到。已經慌忙叩拜,心中惶恐。聖女冰清的聲音再次傳來,“祭祀已定,是為大吉。其餘之事,還要仰仗苗王費心。”她話音一落,半空中金光一耀。等到消逝之時,聖女和祭祀均已不見!
蕭布衣一陣茫然,史大奈望過去,滿是不解,事情簡單順利地出乎他的想象。可神秘的氣氛還是無法消弭,讓他緊張的無法說話。不止史大奈,餘眾亦是一時間不能言語,只因為他們畢竟還是尊敬聖女和祭祀。神秘地,通常會讓人保持敬畏之意。大祭祀占卜數十年。無一不準。就算丹巴九等人到現在,都是將信將疑。他們有些懷疑自己當初地選擇。有些相信父親堅持和西梁王結盟,並非無因。
大苗王見到聖女離去,顫巍巍的跪倒道:“恭送聖女。”
他話音才落,突然滾倒在地,竟然向幽澗滾去。眾人大驚,郎都察殺失聲道:“爹,你做什麼?”
大苗王此舉出乎太多人地意料,郎都察殺雖想攔阻,無奈隔的太遠,有心無力。蕭布衣不知道這又是苗人什麼古怪的風俗,可無論如何,他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苗王掉入深澗之中。
身形一閃,蕭布衣已經到了苗王的身邊,伸手抓去,正好勾住苗王的手腕。只見到苗王雙目緊閉,竟是昏迷不醒的樣子,蕭布衣不由大驚失色。
砂土刷刷而落,掉入深澗之中,眾人見蕭布衣在千鈞一髮之際救回苗王的性命,都是不由心中感激。丹巴九卻是厲聲喝道:“西梁王,你敢對苗王施加暗算嗎?你動苗王一根寒毛,我丹巴九……做……鬼……也不放過你。”
他說完幾句後,呼呼的喘著粗氣,竟然無以為繼,同時臉上露出驚恐至極的表情。蕭布衣心中微動,冷然道:“苗王不知何故……”
他話未說完,再也說不出話來,這會兒的情形,已經發生了鉅變!
老四軟軟的倒了下去,昏迷不醒,史大奈搖搖欲墜,臉上卻露出了悲憤之色,顯然他亦是強力的支撐。他們竟然又中了蠱毒!蕭布衣想到這裡地時候,屏住了呼吸,臉上肌肉也是忍不住的跳。
三司還是石頭一樣的立在那裡,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丹巴九搖搖晃晃的倒下去,掐住了自己脖子,勉強的翻著白眼道:“是……誰?”
他身為苗王之子,自然精通蠱毒,可被人下了無色無味的蠱毒竟然渾然不知,顯然是少有地事情。
骨力耶、郎都察殺亦是軟軟的坐下,但是還來得及從懷中掏出藥物送到口中,然後盤膝坐下,臉色鉅變,汗珠滾滾。
聖女走後,轉瞬之間,在場能站起的人只有四個,三司加上蕭布衣屹立當場,深澗幽風吹過,火光四耀,將四人的影子照在地上,蛇一般的扭曲。
蕭布衣已然握緊了拳頭,望了懷中苗王一眼。苗王呼吸微弱,雙眸緊閉,還是人事不省。驚變陡升,蕭布衣卻已經知道,問題出現在三司身上。可何以大苗王這種使蠱高手,亦是發現不了身中蠱毒?難道他真的老邁了,眼花了,施蠱的技法不如旁人了?
三司冷冷的望著蕭布衣,三張面具後到底藏著什麼秘密,無人能知!蕭布衣冷冷的望著三司,心中到底想著什麼。亦是無人能知。
咕咚聲響,史大奈終於倒在地上。握緊了拳頭,睜大了雙眸。固然他武功高強,可對於神鬼莫測地蠱毒,還是無能為力!
三司終於緩緩地移動腳步,蕭布衣抱著苗王,已有了說不出的孤單之意。他雖是武功高絕,可手下倒地。苗王昏厥,孤身一人,如何對抗苗人中最為神秘地三司?
他不動,三司卻也沒有走到他的近前,相反,三司竟然越行越遠,三人亦是離開了一定地距離。
蕭布衣疑惑不解之時,司馬沉聲道:“是誰?”他聲音還是鎮靜,可火光下,影子卻是顫抖的頗為厲害。他一張火紅地面具在火光下。顯得憤怒非常。
斷臂司徒終於望向了司空,緩緩的坐下來,“原來是你?”
銀色面具的司空一直沉默不言。見到司徒坐下來,輕聲道:“你們在說什麼?”
司馬亦是緩緩的坐下來,手指輕彈,幾縷輕煙消逝在空中。他動作輕微,司空卻是爆退幾步,手指輕彈。幾縷煙霧散在半空,轉瞬消失不見。司徒還是坐在地上,動也不動,甚至沒有出手!
“你若不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