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梁軍離關五百步的距離已然停下,先是盾牌手上前,頂住正方,弓箭手蔓延到兩翼,長槍手、刀斧手隱約可見,已布成鐵桶大陣。
李叔良道:“無論誰領軍,也不過是尋常之輩。眼下他們面對的是城池,佈下這種陣法,我們不出兵,他們不是徒勞無功?”
李德良雙眉緊鎖,一言不發。
旗幟飄揚,一將手持混鐵槍,帶著十多員偏將策馬上前,身後跟著八名掌旗使。大旗紅邊黑底,等到了約一箭距離的時候,眾人已看清上面繡著個大大的“李”字!
李德良臉色微變道:“難道是李靖?”
眾人心驚,都問,“李靖如今不是還在和沈法興鏖戰嗎?”
李叔良城頭居高臨下,已看清對手的面容,重重唾道:“就是李靖,化成灰我也認識他!”
眾人心中凜然,要知道李靖雖不如蕭布衣般威名赫赫,可誰都知道,蕭布衣眼下的天下,有一半都是李靖為他親手拿下。這人極為低調,可自領軍以來,未逢一敗。當年大隋名將韓擒虎在李靖幼時就說過,‘可與論孫、吳之術者,惟斯人矣!’韓擒虎威名赫赫,為大隋立下汗馬功勞,他推崇之人,終於在今日大放異彩!
李靖馬上橫槍,遙望城頭道:“城頭上可是叔良、德良兩位仁兄?”他不以官職稱呼,倒像敘舊。
李叔良喝道:“李靖,你妄自興兵,逆天行事,今到嶢關,速速回轉,或可保全性命,如若不然,只怕讓祖上蒙羞。”
李靖微微一笑,“讓祖上蒙羞的不是李靖,只怕是兩位仁兄。想西梁王天下一統,大勢所趨,不自量力抵抗者,才是逆天行事。我和兩位兄臺在西京之時也算有過舊誼,是以才好言相勸,若能歸順東都,我想也能封王稱公,豈不兩全其美?”
李叔良大罵道:“李靖,你小人得志,今日竟敢勸我歸順?你莫要落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