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卻沒有敗!
這時候的李唐軍,終於展現出極好的素質,他們就算退,也能維持陣型不散。他們一退再退三退之後,陣型反倒齊整起來。羅士信已率部衝過沱水,殺入了唐軍的地域,這時候鼓聲大作,李唐軍兩翼出動騎兵,已向羅士信部衝過去。
羅士信已深陷重圍
劉黑闥毫不猶豫的派兵渡水,攻擊李唐軍的兩翼,二人一內一外,展開對李唐軍的衝擊,李孝基見狀,又喜又憂。喜的是,決戰雖在這面的陣營,一樣是他期待的結果。憂愁的是,這樣的話,斷然不能發出掘堤的命令,不然豈不把自己也淹在其中?違背了秦王的意思,不知是福是禍!
沱水兩側反覆衝殺的時候,李孝基猶豫不決。
更加猶豫不決的卻是沱水上游築壩的千餘唐軍,這些唐軍就是李孝基早早從博陵派出的兵士,行蹤極為隱蔽,河北軍根本不知道,這裡還有兵士,
這些兵士肩負著極為重要的任務,就是早早的築壩蓄水,然後趁兩軍鏖戰的時候,毀壩掘堤,水淹河北軍!
這些人都是直接聽命於李孝基,而今天的任務,就是要掘堤。
可在沱水下游鏖戰的還有唐軍,這讓他們也面面相覷,一時間心中惴惴。
李孝基分三段築壩,最後一路築壩的兵士均是沉默無言,他們身後已是讓人心悸的大水,一望無垠。河水漲得極高,看來就算不掘堤,都已經要溢位河道。
若是要連這裡都要掘堤,後果讓這些唐軍不敢想像。他們保持緘默,命令一到,他們還是會不顧後果的掘堤,因為不服從軍令,只有死路一條!
他們只希望,今日不需在此掘堤。
眾人靜候李孝基的命令,有人無聊之下,突然目光一凝,發現了十數個鄉下漢裝束的人施施然的走了過來,
那個唐軍幾乎直了眼睛。
要知道千餘的兵士中,每一段壩堤都是有二百人守候等著掘堤毀,順序也是先下游、中游再到上游。
若是等到這段也要放水的話,那下游李唐、河北軍下營的地方,可說是一片汪洋,死傷慘重。北方的兵士,會水的並不多,如果大水汪洋沒頂,幾乎可說是必死無疑。其實就算是會水,在種激流衝擊下,存活的機會也極少。
李孝基極為重視這裡,是以在周邊還埋伏了很多暗卡,閒雜人等一近這裡,格殺勿論!可這十數個泥腿子,怎麼會突破了許多暗卡,優哉遊哉的來到這裡?這簡直不可想象!
守壩的其餘李唐軍也發現了異狀,紛紛站起向這面望來,有幾人已迎上來,厲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
泥腿子中有一人看似敦厚,臉色略顯陰沉,聽到李唐軍喝問,微笑道:“我們是秦王的人。”
“哪個秦王?”喝問的兵士一怔,他不是不知道秦王,而是不相信秦王能認識這些人,見其餘的十數人他視若無物,竟然向壩堤上走去,大叫道:“回來!”
那些人並不止步,為首那人低聲:“我有秦王的手諭,你看!”他伸出手來,兵士一怔,倒不敢罪。定睛一看,那人手上突然多了把短刀,而且一刀就砍在了唐兵的臉上,剎那間,鮮血四濺!
第五百五十八節 作繭自縛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泥腿子急了,當然也能拔刀!
劉黑闥一怒拔刀,和李唐岔然而戰。堤壩前的那個泥腿子拔刀,卻是早就蓄謀。他一刀砍的兇、砍的狠、砍的極為果斷,短刀從袖口劃出,反手一刀砍在唐軍的臉上,差點將那個唐兵的腦袋砍成了兩半。
刀是好刀,招是陰招。
這個泥腿子絕對不是泥腿子,泥腿子砍不出這麼犀利、古怪、陰險的一刀。
唐兵想到這點的時候,已滿臉桃花開。感覺到兵鋒的冰冷、感覺到死亡的恐怖,唐兵才要叫,泥腿子又是一刀,劃過了他的脖頸。
唐兵就像打鳴公雞突然被按在案板上剁了腦袋,響亮的聲音的變成哀鳴,隨著鮮血的流淌,散了!
被殺唐兵之還有三人,見狀一時間沒有反應。
這場面太過血腥暴力和突然,讓他們有了片刻的停留。驚愕後,三人退後抽刀。他們畢竟亦是刀頭舔血,知道事情不對,已要有所動作。
可片刻的猶豫,已夠泥腿子出手。
泥腿子的短刀的血滴還不等落地,已砍到第二人的咽喉之上。他出招極快、極根,那人手按刀柄,尚未出刀,喉間已濺出了一蓬鮮血,仰天倒下去。
第三個唐兵反應更快,見狀再退,單刀已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