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逼急了,老夫不但會殺人,還會吃人。”斛律世雄道:“廢話少說,我們放了奧斯羅,你們放了虞世南和奧射設,然後命令所有的人向北退卻三十里。給我們五匹馬,三天的糧食。”
契戈眼珠一轉,“好,我答應你。不過你馬上放了塔克。”
斛律世雄冷笑道:“你以為我們是傻的?放了奧斯羅,你們這幫豬狗不如,殘忍成性的突厥兵怎麼會遵守諾言?你北退後等一個時辰迴轉,我自然會把奧斯羅留在這裡。”
“我們如何能相信你?”契戈道。
藍瀾道:“你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契戈還在猶豫的時候,奧斯羅已道:“契戈,答應他們。”奧斯羅看來頗有威信,契戈一咬牙道:“好,我希們言而有信。”
他們留下了虞世南和奧射設,再加上五匹馬和糧食,契戈號令一聲,眾突厥兵上馬向北而去,滾滾長龍,終於不見了蹤影。
斛律世雄凝望奧斯羅道:“奧斯羅,我看你為人不差,何不勸令尊免動干戈?”
奧斯羅冷漠道:“你要殺就殺,要我受你的恩惠,做個懦夫,那還是辦不到。你放了我,不過是因為形勢所迫,我不受你的恩情。”
斛律世雄嘆息一聲道:“不錯,我抓你已經是違背本性,斷然不會殺你了。”他話音一落,已一掌擊在奧斯羅的腦後,將奧斯羅擊昏了過去,然後吩咐道:“按計劃行事。”
虞世南道:“多謝三位相救,只是突厥人善弛,我們五人……只怕逃不過他們的追蹤。”
斛律雄道:“逃當然逃不了,但總能躲避一時,至於能否躲過他們的搜捕,就看運氣吧。”
他不下山向南,反倒一手拉一個,帶虞世南、奧射設向山上行去。虞世南大惑不解,不明所以。
契戈北行而去,覺得斛律世雄見不到自己的時候,就已勒馬不前,心中擔憂不已。暗想他們騎馬南行,雖過一個時辰但憑藉自己的馬力追上他們還是不成問題。眼下唯一就怕他們不遵諾言,害了奧斯羅。
不等一個時辰,就已招呼兵士迴轉。到了山腳下,大雪紛飛,見到有淡淡的馬蹄印向南而去細數之下,果然是五匹馬。
契戈毫不猶豫的吩咐一半兵去追,自己再次登上半山,見到方才火堆處躺著一人,正是奧斯羅。
契戈心冷,慌忙衝過去,發現奧斯羅沒死,不過是昏了過去,不由舒口長氣。可無論如何召喚奧斯羅總是不醒。大火已熄可火堆附近還有溫度,奧斯羅這才得以活命,契戈痛罵的時候,卻暗自僥倖。心道好在那些人還講點信用,不然奧斯羅死了,自己百死難恕。知道這些人向南逃命,契戈讓人照顧塔克,自己親自領兵去追,這一追,足有小半個時辰,前方又有數千馬隊迎上來。
見到是自己人的旗熾,契戈大喜,慌忙上前,發現卻是可汗的大軍。頡利身邊跟隨一人,卻是長孫順德,契戈識得長孫順德,知道他經常出使突厥,算是李淵的助手。見頡利臉色陰沉的望著自己,忙道:“可汗,塔克只是昏迷,暫無大礙。”
“那些人在哪裡?”利冷冷問道。
契戈心頭一沉,訕訕道:“他們向這個方向逃過來,難道可汗沒有發現他們的行蹤,那怎麼可能?”又把救奧斯羅一事說個清楚,自然少不了添油加醋,只說自己逼不得已,塔克臨危不懼,天幸王子無事。
頡利聽完後,一揮手,有兵士牽出五匹馬來。契戈一看,直了眼晴,“這不是我留下的五匹馬嗎?”原來馬上有暗記,契戈留馬的時候存個心眼,這些馬身上既然有暗記,要找也容易許多。頡利冷冷道:“只有五匹馬!沒有人!”
契戈叫道:“絕無可能!這種天氣,他們要是沒馬,怎麼逃得了?”
頡利問道:“長孫先生,你覺得那些人逃到了哪裡?”他對長孫順德倒還客氣,這次長孫順德來,就是和他商議開春出兵之事。
長孫順德望著那五匹馬,半晌才道:“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根本沒有逃,還留在凌特山中。他們放馬南下,不過是誘人耳目,可汗,你看馬股上都有刀痕,顯然是給了戰馬一刀後,讓馬落荒南逃而已。”
契戈暗自皺眉,心道這些中原人的彎彎腸子可真不少。陪笑道:“他們留在凌特山中,豈不是坐以待斃,旁人對凌特山不熟悉,我們可是瞭若指掌。只怕……他們會北逃。”這次他倒聰明些,暗想這些人使用的多半是用聲東擊西的策略。
頡利一聲冷笑,命一部分人留守,自己和長孫順德帶精兵再次趕赴凌特山,暗想可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