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處置。”
“他們若是不服呢?最近草原有個流言,說吾逆天行事,惹怒蒼天這才遽降暴雪。”可敦問道,他們當然就是指來到這裡的酋長。
頡利冷哼道:“你不急於說什麼,記下哪個反的最兇,到時候……殺無赫!至於阿史那嘛……留著已沒什麼用處!”頡利做了個手勢,臉色陰狠,轉身離去。
可敦見頡利消失不見,嘆:“為何這些人,總是殺不離口?”目光落在劉文靜屍體上,可敦表情複雜,緩緩地蹲下來。
劉文靜雖是七竅流血,死狀極慘,可敦卻沒有半分害怕,喃喃道:“文靜,這些草原粗莽的漢子,永遠不如你知道我的心。可惜……我不知道你何時會來,何時要走。我既然沒有信心留住你的心,就不如留住你的人。”
淡淡一笑,“這樣我最少每晚都可以知道,你到底在何處了。是不是?你可知道,當初你離開我的時候,我過了多少不眠之夜?你當然很瞭解我,是不是?”
她喃喃自語,幽怨中帶著深切的怨毒。
這無疑是個心狠複雜的女人,劉文靜眼睛睜的大大,似乎直到臨死的那一刻才知道女人心、海底針是絲毫不錯。
可惜,晚了!
契戈已到了凌特山北。
冰天雪地疾風一吹,雪屑倒灌,冰冷難言。契戈等突厥人就算習慣這種氣候,但也極為難受,這時候帶兵交換人質,無疑是遭罪的事情。但可汗有令,就算有刀山火海也一樣要去,契戈心中罵娘,四下望去,只見到白茫茫的一片,遠處凌特山連綿不絕,如白龍盤旋,蓄力就要離地而飛,衝破蒼穹。
契戈身為骨都候,地位在千夫長之上,算不上頡利最得力的人手,但對頡利的心思也頗為了解。頡利既然讓他帶兵前來,用意就是昭然若揭。明說就是保護奧斯羅,可暗地裡面的意思就是,救了奧斯羅後,對劫持的人斬盡殺絕!
可這茫茫群山,他又去哪裡尋找?正無策間,有兵士叫道:“骨都侯,那面有問題!”
契戈扭頭望過去,只見到西側的山脈冒起道濃煙,直衝而上,暗想那難道是交換塔克的地方?
山本不低,加上積雪堅冰,異常難爬。契戈到了山下就皺起眉頭,吩咐眾人在山腳扼住要道,若有敵人下來,當殺無赫。點了百來個身手敏捷的手下,帶著虞世南、奧射設向山腰處爬去。
歷盡辛苦,眾人終於到了山腰,只見到那裡有處平臺,燃著了一堆大火,大火旁坐有三人,一人容顏蒼老,卻睥睨四方。另外兩人相貌普通,不引人注意,可寒冬天氣,穿著並不臃腫,渾身上下有股彪悍之意。
年長的就是斛律世雄,另外兩卻是藍瀾和殷宇山。
火堆之後一棵樹上,綁著的正是奧斯羅!
三人散坐,無形中把奧斯羅困在中央,見百來人摸上來,沒有驚懼,仍是從容自若。有人高聲歡呼道:“塔克!”就要去解開奧斯羅身上的繩索,年長之人道:“站住!”
突厥兵傲慢慣了,如何會聽,兩人左右竄來,視三人於無物。斛律世雄冷笑一聲,身形一閃,已到了兩個突厥兵的面前。
兩個突厥兵只覺得寒風一陣,不等看,一人已被揪住脖領,凌空飛出去。“砰”的一聲大響,腦袋撞在堅冰之上,血光四濺。另外一人才要伸手,胸襟被人抓住,只覺得騰雲駕霧,哇哇大叫,竟向山下飛去!等跌落下來,骨碌碌的滾動,眼看不能活了。
突厥兵一怔,紛紛止住了腳步。
契戈心中微寒,他自詡身手矯健,是可汗帳下的勇將,可和斛律世雄一比,出手簡直慢的和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一樣。
怔住不過片刻,突厥人兇悍非常,還有不畏死的上前,長矛就要戳來。藍瀾倒退,殷宇山上前。殷宇山看似木訥如山,可一衝去,直如下山猛虎。那些長矛穿刺而過,可就差了一絲半毫扎不中他。可他單刀連閃,片刻的功夫,已經斬殺了四人。
契戈退的快,只覺得刀光耀眼,透骨生寒,大喝聲中,長矛亂刺。
殷宇山身形陡轉,霍然向虞世南的方向衝去。
他這下變的極快,可這些突厥兵畢竟都是精英,早有準備。殷宇山一衝,最少有十數把長矛刺過來。
這種群體作戰,不用招式,可只是一刺,已封住了四面八方。殷宇山厲喝聲中,一刀斬在長矛之上,倒翻了回來。
“住手。”藍瀾喝道。
在殷宇山衝上的時候,他只做了一件事就是退到樹旁,拔刀架在了奧斯羅地脖子上。
這招的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