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海潮,不用說了。”
苗海潮急聲道:“怎能不說?杜總管,輔公祏顛倒是非黑白,最重要的一點是,你前往東都是為江淮軍的後路,而非你自己!如今天下已分,關隴、東都均是門閥掌權,李密的百萬大軍,一朝崩潰,我們十萬江淮軍,又如何擋得住西梁軍的鐵騎?”
輔公祏冷笑道:“擋不住就不擋嗎?難道要來殺你的人,你擋不住,就不抵抗了?”
苗海潮反唇相譏,“你說的大錯特錯,西梁軍不是要殺我們,而是要我們迴歸故里而已。瓦崗軍百萬大軍崩潰後,死了多少?除了誅殺首惡後,西梁王可曾濫殺過一人?”
苗海潮看起來雖是醜惡,可言辭頗利,輔公祏唯有錯愕,轉瞬冷笑道:“現在不殺,不代表以後不會殺。到時候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那就想殺就殺了。”
“西梁王怎麼想我不清楚。但是你現在就把江淮軍領入地獄!”苗海潮沉聲道。
輔公祏臉色陰沉,“苗海潮。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
“不錯,這裡的確輪不到他說話。”杜伏威終於開口,“可也輪不到你說話。”
輔公祏臉色微變,“杜伏威,你已沒有資格在這裡說話。”
杜伏威淡漠的笑,“我的確沒有什麼資格,可唇槍舌劍,於事無補。江淮軍當我們是兄弟,可他們畢竟有自己說話的權利。我投靠東都,是對是錯,一時間很難說清。但是我杜伏威敢對天發誓,我若有一分是為自己,天誅地滅!”
他言語鏗鏘,眾將領心頭一振。杜伏威望著輔公祏又道:“我起義多年,當初不過是為自己活命,後來是為眾兄弟活命。我的確曾說過,要憑自己的雙手,打下諾大的江山,不信官府,只信自己能給兄弟帶來活路!輔公祏,你說我懦弱也好,卑鄙也行,背信棄義也無所謂,可我杜伏威,已心力憔悴,自悔年少輕狂,因為我知道,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