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了。兩軍交戰,怎麼可能都敗了那勝者是誰?他暫時駐兵上谷城外,命探子再去打探訊息,然後就得到竇建德死訊。
不但竇建德死了,羅藝也死了!
李世民聽到這兩個訊息的時候,心中的滋味可想而知,他甚至覺自己的命實在太好了。當初和薛舉對決的時候,雖敗在薛舉之手,但薛舉轉瞬斃命。這次征戰河北,才一出兵,兩大霸主就在一場大戰中斃命,這麼說,河北可以隨心所欲了?
李世民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只恨探子不能詳細的瞭解軍情。
面對上谷大城,他敏銳的感覺城池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堅固,因為城中軍心渙散,這從城頭的旗幟可見端倪!
李世民本來準備下寨,可到了城外轉了一圈後立刻下令攻城。
這次出軍,房玄齡,段志玄、劉弘基、殷開山、柴紹等人均在李世民的身旁。眾人也大多認為,城池可攻,機不可失!
這就是現在地李世民,不再急攻猛進,而開始有了自己地戰略主張,善於抓住時機。他身邊的猛將亦是不少,和他出生入死,頗有默契。
攻城只用了數個時地功夫,諾大個上谷城竟然就被他們攻了下來。當李世民人在城下,見到丘行恭第一個攻上城頭時候,雖面沉似水,心中卻是大喜若狂。
可欣喜入城之際,李世民總是心中惴惴,他總覺得這場仗,莫名其妙。
真正的將領都是勝利可期的時候取得勝利,而從不打糊塗之仗。李世民這一仗卻勝的略顯糊。他總覺得父親隱瞞了自己一些事情,這讓他心中多少有些不悅。他現在已非伊始的擊劍任俠、舞槍弄棒之輩,而是從個俠客變成了個將軍,他需要自主,他不希望被人當作木偶一樣的牽來扯去。
城外滿是流散的燕軍,眾人惶惶,早就亂了分寸。羅藝已死的訊息四處傳播,本來如鐵的燕趙軍見到上谷被克,更是一窩蜂的擠向了涿郡。
若是薛家四虎尚在,這些人說不定還有約束,但是羅藝、薛家四虎均是不見了蹤影,那讓他們如何不人心惶惶?
李世民並不貪功,讓兵士把守城池,安撫百姓,然後他就見到探子見鬼一樣的走上來。
探子臉色發青,欲言又止。李世民和眾將臨時找了郡守府當行營,正在商議下一步的舉動,見到探子遲疑上前,皺眉道:“何事驚慌?”
探子張張嘴,“秦王,已探得羅藝、竇建德被誰所殺。’
他說完後,就閉了嘴,滿臉的不信。李世民一拍桌案,“拖出去斬了!”他正心情不悅,探子猶猶豫豫,大違心意,心中惱火。
探子慌忙跪下道:“啟稟秦王,非我無能,而是我怕你不信。”
“你不說出來,怎知我不信?”李世民呵斥道。眾將也是詫異,這個探子叫做田有德,可說是經驗老道,如此猶豫當有隱情。
探子吞吞吐吐道:“啟稟秦王,根據我最新的訊息,殺死羅藝、竇建德的人叫做……李玄霸!”
李世民微愕,“李玄霸?”陡然想到了什麼,怒喝道:“一派胡言!”他初聽感覺有些耳熟,仔細一想心酸中帶著怒意。
探子打了個哆嗦,顫聲道:“小人打探了多次,的確流傳的是這個訊息。我真的……沒有說謊。”
眾將面面相覷,丘行恭忍不住問,“你探得的李玄霸是哪個李玄霸?”眾將當然都知道李玄霸,亦是知道他早死,聽到又冒出個李玄霸,感覺自然極為怪異。
探子哆嗦道:“聽說就是東都高一高手,也就是秦王的兄弟。”
李世民突然背脊衝起一陣寒意,眾人亦是毛骨悚然。
柴紹呵斥道:“荒謬荒謬!你難道不知道……再去探來!”
田有德慌忙離開,臨走的時候,還在階前摔了個跟頭,可見心中的慌亂。李世民心亂如麻,提醒自己探子的腦袋有問題,讓自己不能相信。可目光從眾將身上掃過去,見到他們亦是慌亂地表情,想要大聲呵斥,卻又覺無從說起。
房玄齡最先鎮靜下來,輕聲問,“如今我軍已佔上谷,大獲全勝,微臣倒覺得,趁羅藝新死、燕趙軍慌亂之際,趁勝追擊。”
他的聲音帶著平和氣,讓李世民終於鎮定下來,沉聲道:“願聞先生高見。”
房玄齡走到作戰地圖前道:“本來聖上一直以來做出的態度,都像是要和竇建德聯手對抗蕭布衣,但眼下看來,不過是聖上的一計而已。到如今,我等雖不知聖上施何妙手除去羅藝和竇建德,但顯而易見,聖上的手段極為高超,明修棧道,暗中卻除去了還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