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士信這人的確領軍不差,但脾氣太差。他留著羅士信、王伏寶在黎陽,其實已埋下了不合的因素。
羅士信醒來的時候,心情煩躁。他這些日子,總是覺的心驚肉跳。當初離開張須陀的那晚,他就是如此的心情。所以他覺得,肯定會有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他不信楊善會會歸附竇建德。但是他說話的分量已經不足,所以他只能讓竇紅線跟著竇建德回去。偷偷告訴竇紅線,讓她提醒父親,提防楊善會。
竇紅線對他的提議倒是百依百順,告訴他會提醒父親。可羅士信卻從竇紅線的眼中看出,她也不信自己。她還是愛自己,所以就算不信,也不會把那種感情表露出來。
羅士信如籠中困獸,無處發力。也不洗漱,徑直出了府中,拖著病體登上了城樓。
遠望處,西梁大營旌旗招展,連綿不絕,氣勢森然。他知道那是秦叔寶的手筆。粗中有細,佈局宏偉不失攻守兼備。他太熟悉秦叔寶,就像秦叔寶熟悉他一樣。
當初秦叔寶就胸有大才,可一時不能舒展,因為敵手不強,又有張須陀在前,是以一直都是中規中矩。這次的蕭布衣信任,將大軍完全交付他統帥,秦叔寶這才能一展胸中的抱負。
羅士信城頭遠望,心中不知何等滋味。當初他東征西討,心中的偉業不也和秦叔寶此刻一樣?
如今蕭布衣除了黎陽外,已盡收失地,甚至還搶了他們山東的地盤。羅士信只能眼睜睜的看,無從抵擋。
河內、長平大軍已連取汲縣、衛縣、隋興三地,勢如破竹。
秦叔寶也輕易的破了清關,兵臨黎陽城下。他在黎陽城外十里下寨,明顯是不把黎陽守將放在眼裡。
這種輕蔑的態度,讓河北軍發狂。王伏寶卻只想守城,不想另起事端,所以早早派姜陽、曲師從在黎陽城外再下一寨,和黎陽守軍成犄角相望,互成守衛。這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