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信不過蕭布衣,可徐世績現在人在襄陽,極為蕭布衣重用,有他在,你難道還怕蕭布衣害你嗎?”
翟讓眼前一亮,驚喜道:“儒信說的極是,我倒忘記了還有世績,這麼說我回轉瓦崗的主意是對了?”
王儒信皺眉道:“寨主若是想投靠蕭布衣,為何要先回瓦崗?”
翟讓苦笑道:“儒信,你有所不知,我對這個李密真地有些害怕,這人武功高強,手下又,你可知道他為什麼一直不肯殺我?”
王儒信沉聲道:“我只怕他在收買人心,瓦崗畢竟是寨主所創,他若敢殺你,瓦崗轉瞬分崩離析。”
翟讓點頭道:“儒信,你說的和我想的一樣,可這人的忍耐終究有限,翟弘不明白其中道理,這才一味地頂撞,實在讓我焦急!有些話我寧可對你推心置腹,也不能和他說及就是這個道理。如今瓦崗眾有一半都是跟隨李密,三成還在觀望,我們的親信不過只有兩成不到,若是翻臉,只怕要被他斬盡殺絕。好在李靖攻打瓦崗,給我個公然迴轉瓦崗的藉口。”
王儒信恍然道:“原來寨主要回轉瓦崗已經有了投靠蕭布衣的念頭,倒害的我擔心半晌。”
翟讓老臉露出微笑,“儒信,其實我早就想了良久,我等要是冒然去投東都,第一太過唐突,只怕被城兵先斬了,二來我們也不好洩露身份,最重要的一點卻是,李密若是知道,派兵追殺,我等抵擋不住。所以我們先借口迴轉瓦崗,然後再去黎陽!”
王儒信一拍大腿道:“寨主神機妙算,我是自愧不如。你說的極是,瓦崗離黎陽最近,只要我們到了黎陽那裡,有李靖保護,何懼李密!”
翟讓輕嘆道:“儒信。這次關係到我們的身家性命,萬勿洩露了訊息,你我的打算,就算翟弘,也不能讓他知曉。”
王儒信連連點頭應允,二人埋首一處,又是開始商量投降地細節……
翟讓為求穩妥,索性連親大哥也瞞下,只怕翟弘走漏風聲。連累他們。翟弘見到老弟和外人商議,顯然不把他這個大哥放在心上,一肚子地怨氣走出來。
迴轉府中的時候,叫來了兩個女子陪酒,然後喝起了悶酒。
他暴躁不堪,除了脾氣不小外,剩下的可以說是一無所長。瓦崗的老臣子都看在翟讓的面子上,讓他一馬,新歸順的程咬金、秦叔寶、王君廓等人,卻是正眼都不看他一眼。瓦崗寨中現在除了單雄信、賈雄外,一直也沒有說得來的人。
喝到酩酊地時候,翟弘覺得無趣,揮手吩咐手下,讓人去找單雄信、賈雄前來。手下匆匆忙忙地離去,過了許久才回轉,苦著臉道:“翟當家,單將軍和賈雄都不在府邸。”
如今洛口倉為根本,瓦崗軍的重兵猛將都是雲集在洛口,李密等人都是在洛口城安歇。密切注意洛水對岸隋軍的動靜,和洛口倉遙相呼應。翟弘無聊,可又怕分贓沒有自己的份,所以也一直跟著老弟留在了洛口。
這段日子都快憋的發瘋,聽到手下說找不到單、賈二人,一記耳光煽了過去。“他們還能飛到天上去?繼續去找!”
手下捂著臉衝出去。翟弘越喝越沒有味道,這時又有手下來稟告,“翟當家,賈潤甫求見。”
翟弘醉的厲害,想了半晌沒有想出來賈潤甫是誰,手下只能提醒道:“是和裴仁基一塊投降的人,在裴仁基手下是個偏將。”
“他來找我做什麼?”翟弘大為奇怪,如果說瓦崗除了單雄信和賈雄外。這個賈潤甫也見過幾次。就知道他和和氣氣,對自己一直都很尊敬。正愁沒有酒伴,翟弘揮手道:“讓他進來。”
賈潤甫見到翟弘酩酊大醉地樣子,微皺了下眉頭,沉聲道:“滎陽公,在下投誠這久,一直沒有前來拜訪,實在是失禮。”
翟弘被一句滎陽公叫地多少有些高興道:“坐,陪我喝酒。”
他硬塞過一個酒杯過來,賈潤甫不由大皺眉頭,他來這裡本來有些深意,想和翟弘攀攀交情,哪裡想到翟弘醉的已經不像樣子。想要起身,卻被翟弘一把拉住,“怎麼,看不起我?”
賈潤甫只能笑道:“豈敢,豈敢。”
“那就喝上一杯。”翟弘大咧咧道。
賈潤甫只好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道:“滎陽公……”
翟弘一挑大拇指,繼續道:“再來一杯。”他一杯杯地敬過去,看賈潤甫倒有說不出的順眼,賈潤甫無奈,只好一杯杯陪著翟弘。
翟弘本來就有了七八分醉意,幾杯灌下去,舌頭都快伸出來,用手搭住了賈潤甫的肩頭,翟弘很神秘的道:“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