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刺出的那一刻,思楠突然有了分猶豫,那一刻心中只是想,楊廣或許並不是想像中那麼暴戾!崑崙讓自己殺他。到底是對是錯?
“大哥請坐。”蕭布衣望了虯髯客良久,這才想起要請他到房間去坐。可說出大哥那一刻,蕭布衣地臉上露出了燦爛地微笑。一如既往。
虯髯客也笑了起來,緩步踱入蕭布衣的房間,發現房間內一如既往地樸素,輕嘆聲,“布衣,你本質沒變。”
“可大哥好像變了很多。”蕭布衣含笑道。
虯髯客喟然道:“我其實也沒有變,只不過很多時候,很多事情我沒有說而已。”
“那大哥此次前來。可是覺得是時候對我說一些事情了?”蕭布衣眼前一亮。
虯髯客搖頭,“不是時候,或許,我永遠都不會說!”
蕭布衣有些失落,卻是為虯髯客滿了一杯茶水,“無論如何,當初大哥把我從符平居手下救出來,我都很感謝。”
虯髯客聽到符平居三個字的時候,眉宇一揚,喃喃道:“符平居?他……”
室內靜寂一片。蕭布衣有些緊張的等待虯髯客的答案,可遺憾的是,虯髯客一直沒有說。
不知過了多久,虯髯客突然道:“布衣,是我教你的易筋經。”
蕭布衣凜然道:“不錯,沒有大哥,就沒有如今的蕭布衣。”虯髯客眼中露出絲狡黠的笑,“可我不是你師父。”
蕭布衣愕然,不明白虯髯客什麼意思,“大哥……我當初要行拜師之禮。可你不讓……”
虯髯客擺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我不是你師父,我們不過是兄弟。所以我做的什麼事情都和你無關……”見到蕭布衣愕然的表情,虯髯客淡然道:“當然,你做的什麼事情,也和我無關。”
蕭布衣不解其意,只是默然。可直覺中,他感覺虯髯客對他一如既往的厚愛,虯髯客有自己的風範,他很少輕易去管什麼事情。
“如果大哥有什麼吩咐的話。布衣斷無不從的道理。”
虯髯客端起茶杯。搖頭道:“布衣,你要記住。我以前不會吩咐你做什麼,以後更是不會,你需要做的,只是做你自己就好。”
蕭布衣有些茫然,不知道虯髯客為什麼要多次強調此事。他感覺虯髯客這次來就是為了和他劃清界限,可另外一種感覺告訴他,虯髯客絕對沒有惡意。
“當初我教你易筋經之時,只以為你會成為我一樣的俠客。”虯髯客微笑道:“可事情到了如今,你的變化完全超乎我地意料,我沒有讓你爭奪天下吧?”
蕭布衣搖頭,“你只說讓我習武強身健體,衛善除惡,讓我莫要做天怒人怨的事情,不然第一個取我性命。”
虯髯客笑了起來,“你到現在為止,做的很好,做大哥的看到……我……很喜歡。”
蕭布衣胸口一熱,“布衣得大哥真傳,不敢一日有忘,大哥俠骨仁風,布衣其實一直牢記心頭。若這天下……”
“莫要和我談天下的事情,我沒有興趣,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虯髯客輕嘆一聲,“布衣,我來這裡,其實想和你說個故事。”
蕭布衣精神一振,“布衣洗耳恭聽。”
“其實你現在是西梁王,我還是按以前的習慣稱呼你,不免有些託大。”虯髯客望向窗外,臉有感慨。
蕭布衣沉聲道:“無論布衣是什麼王,在布衣心中,大哥永遠是大哥!”
虯髯客扭過頭來,目光灼灼,帶著欣慰,也帶著喜悅,“布衣,我這一輩子或許有過無數憾事,但唯一沒有遺憾的就是教你武功。”
蕭布衣鼻樑微酸,只有他才能感覺到虯髯客的無奈之意,他知道虯髯客定然有太多難解之事。旁人都道虯髯客武功絕高,這世上斷然能任意來去,卻不知道這種俠客也有自己的寂寞之處。就像誰見到楊廣都認為他光環千萬,可又有誰真正的想要接觸他的內心?就算張須陀天下無敵,可誰又知道他愁鬱難解。蕭布衣現在身居高位。整日戰戰兢兢,不敢有一日大意,其實過地一點都不輕鬆。所以他也比任何時候都瞭解楊廣和虯髯客。
“大哥……”
“很久以前有一個人橫空出世……”虯髯客突然道:“此人驚才絕豔,幾乎無所不能。這世上其實有聰明人,而且很多時候,聰明的讓你難以想象。”
蕭布衣點頭,“像大哥這樣創出易筋經之人,就是聰明之人!”
虯髯客搖頭,“不是我創出來,我不過是去粗取精。其實這人……也會點易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