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守在洛口倉,房玄藻無法和他商量。
本來李密自起事以來,一直都和房玄藻、王伯當、蔡建德三人關係極好。這三人隨李密出生入死。端是立下了不少地功勞。可李密自從當上魏公後,卻是少了以往的謙虛和恭敬,變得一意孤行,房玄藻幾次納諫,李密都是置若罔聞。
每次想起這裡的時候,房玄藻都是有些悵然,突然想到,自己勸李密放棄瓦崗。令謀他地,看似好的計策,可自己要是李密呢,會不會放下苦心經營這久的瓦崗?
房玄藻不是李密,所以他也不想再猜。只是看到隋軍攻的勇猛剽悍,寒風過耳,隱約聽到蕭將軍三個字!房玄藻心中微顫,暗想蕭布衣親自來攻了嗎,那這城池……不見得守得住!
舉目遠望,只見到遠方旌旗招展。已經有一騎出了陣仗,身邊跟著幾人指指點點,房玄藻心頭狂跳,那人真的是蕭布衣?
“燃烽火了嗎?”房玄藻急問。
身邊的瓦崗盜匪慌忙道:“早就燃了。”
房玄藻心中稍安,回頭望過去,見到烽火果真已燃起,黑煙直衝雲天,濃濃滾滾。回頭望過去,見到旭日下,遠方河流如血。近處血流成河,房玄藻皺緊了眉頭!
烽煙沖天,洛口倉處已燃的知道洛口城告急。
可一時間,卻沒有誰反應過來。只覺得或許烽火燃一陣,也就熄了,這些日子來,隋軍總是攻打洛口,可總沒有攻得下來。
這就和總是喊狼來了,狼卻不來一樣,瓦崗軍一時間已經失去了警惕。
更何況天氣寒冷,眾人均想著在洛口倉豐衣足食。又有哪個想去廝殺送命?
眼下的日子。他們其實已經很知足,有的都開始盤算起明年開春要做的事情。烽火傳警固然快捷。卻是有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隻是從遠處觀看烽火,永遠不知道求救之人有多麼的焦急!
秦叔寶見到烽火傳警的時候,第一時間召集人馬,他眼下負責援救洛口城,李密最近幾日總是蹙著眉頭,憂心忡忡,動不動的就惱怒,眾人都是膽顫心驚,只怕走了翟弘等人的老路。現在沒有誰想著和李密搶位置,可現在也沒有誰如以往那般賣命!
秦叔寶飛快的召集起人馬,才待出發援救洛口城,程咬金突然來找,秦叔寶皺了下眉頭,沉聲問道:“咬金,你找我什麼事情?”
自從張須陀死後,他帳下三虎早就分崩離析,秦叔寶也知道,他和程咬金之間隔著張將軍,再也回不到以往的肝膽相照!
他知道程咬金每次都想主動和他和好,但是他卻不能,因為他每次見到程咬金地時候,都會想起張須陀!
程咬金本來想說什麼,見到秦叔寶臉沉似水,話到嘴邊終於改變,“你要小心,隋軍現在並不好對付。”
秦叔寶嘴角有了苦澀的笑,“隋軍?隋軍……”
程咬金臉上微紅,卻已經知道秦叔寶的意思,他們以前不也是隋軍?只是世事變幻,白雲蒼狗,隋軍也是可以變成盜匪,可盜匪呢,是否還能再變成隋軍?
有些人,選擇一次就是一輩子,可他們是否還可以重新選擇?
“你覺得……魏公……瓦崗是……”程咬金欲言又止。
秦叔寶不等回話,就有盜匪過來稟告,“秦將軍,兵馬已經點齊。”秦叔寶不再理會程咬金,卻已快步走出了營帳。他知道程咬金在望著自己,可他不敢回頭,他只怕回頭的時候,望見的是張將軍!
眼前的這一幕好像依稀在哪裡見過?程咬金的神態好像也曾經有過,是在方山之上嗎,只是那時自己並沒有留意而已!想到這裡,秦叔寶胸口一痛,卻已經翻身上馬,腳尖輕點馬腹,催馬前行。
瓦崗軍浩浩蕩蕩,卻又有些懶洋洋的進發,去解洛口城之圍!
秦叔寶人在馬上,神色有了那麼一刻恍惚,只是他畢竟身經百戰,行到離洛口城不遠地時候。心中陡然升起一絲警覺。
他總覺得前方並非幾次前那麼太平!
難道事情有變?秦叔寶有了警覺的時候,卻沒有想到去通知李密,實際上,現在的瓦崗已是李密一人的瓦崗,他們眼下連建議的心情都沒有……
遊弈使早就飛騎趕到,急聲道:“啟稟將軍,前方有隋軍萬餘佈陣,已經扼住要道!”
秦叔寶喝令騎兵放緩速度。護住兩翼,瓦崗眾成方陣前行,腳步嚓嚓,遠方的枯樹褐石隨著隊伍地行進漸漸展現,隨著這枯燥冬季景象出現的,還有蔓延開來的隋兵……
旌旗擺動如流水,鐵盾兵戈現無情!正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