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
宇文述一直跟在楊廣身邊,只想著聖意,倒對這天下不算關心,喏喏說不出什麼,裴蘊上前道:“回聖上,如今盜賊以山東,河南,河北,山西以及江淮一帶居多。”
楊廣聽到他說了範圍,心道這不是全天下都是盜匪,朕的江山不等舊閥發難,恐怕盜匪就要推翻了朕,心中倒是多少有些焦急。他其實一點不笨,只是執著,以前一直想著征伐高麗,此事不成,鬱鬱寡歡,無心朝政。可想著泥腿子畢竟沒有什麼出息,對於泥腿子造反也不在意。去年這時候,征伐盜匪還是連連告捷,張須陀,王世充,裴仁基還有楊義臣都有喜報傳來,怎麼如今越徵越多?
裴蘊見到楊廣不悅,馬上換了說辭,“不過聖上,盜賊雖多,卻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如今李靖坐鎮馬邑,他一戰成名,突厥兵不敢南下。遼東也是民生疲憊,無能南侵,再加上右御衛大將軍薛世雄帶精兵鎮守涿郡,遼東不足為懼。外患無憂,如今只要全力派精兵能將去伐盜匪,想必半年左右,定能剷除。”
楊廣龍顏大悅,連連點頭,“裴御史說得不錯,不知還有什麼良策?”
裴蘊胸有成竹,恭敬道:“回聖上,不敢說是良策,只是依微臣所見。河北山西曆山飛新敗,元氣大傷,短期內難有作為,山西有李淵,李靖坐鎮,一些盜匪絕對不成氣候。此處可讓李淵暫時盡力剿匪,量可平定。張將軍雖然勇猛過人,百戰百勝,卻始終無法徹底剿滅中原匪盜,只因為手下兵將有限,再加上統領河南道十二郡,難免顧此失彼,如果依微臣愚見,可派一良將協助張將軍,若是統戰有方,中原可定。”
楊廣大有興趣,“那又如何?”
“如今盜匪聚眾無非幾處,瓦崗的翟讓,山東的竇建德,王薄,左孝友。山東江淮交界的盧明月一幫餘孽,還有杜伏威李子通之流。聖上若派一良將協助張將軍,命張將軍和良將前後夾擊瓦崗,以雷霆之勢剷除瓦崗,拔去心腹大患。以合力之勢,瓦崗難擋一擊,瓦崗一滅,張將軍後顧無憂,當可揮兵東進,全力攻打竇建德,王薄等人,一舉平定山東。良將卻可分兵南下,協助楊太僕剿滅盧明月和江淮以北的群盜,如此一來,中原大定,楊太僕和良將揮兵南下,和王世充合併一處,徑直掃通江淮以南,平定諸寇,摧朽拉枯,盜賊何足道哉?”
裴蘊慷慨陳詞,吐沫橫飛,雖然有些報喜不報憂的架勢,可群臣都是覺得大有道理。聽到他一直說什麼良將,目光卻是忍不住地望向了蕭布衣。
楊廣果然問道:“裴卿家所說的計策大善,卻不知良將何出?”
問話的楊廣也是忍不住地望了蕭布衣一眼,心道這些年征伐遼東,老將死得不少,來護兒和宇文述都是衛府大將軍,卻也七老八十,一干大臣也是白髮皓首,手下真的有點處於青黃不接的架勢,若再出兵,當非蕭布衣莫屬。他對蕭布衣驀然信任起來,不是因為他的戰功赫赫,也不是兩次救他性命,而是因為陳宣華臨死前說過,蕭布衣也是為他好。
陳宣華臨死前說的每句話,楊廣數月來都是反覆琢磨。和陳宣華這幾月,實在是他當皇帝都沒有的快樂時光。只是人生苦短,快樂總非長久,心想陳宣華還能還陽,楊廣倒真的想做出一番大事給愛人看看。
“啟稟聖上,臣覺得裴御史說的大有道理,這良將一職非蕭將軍莫屬。”回話的不是裴蘊,卻是宇文述。
蕭布衣謙遜道:“宇文將軍實在抬愛,微臣倒覺得宇文將軍老當益壯,可勝此任。”
宇文述哈哈大笑起來,“蕭將軍莫要推辭,老夫老矣,吃飯還可,要說統兵可不及蕭將軍。蕭將軍雖統兵日子短暫,可以數千之兵大破歷山飛十萬盜匪,只此一役,當可和張將軍並駕齊驅。”
楊廣點頭道:“宇文愛卿言之有理,蕭將軍聽令。”
蕭布衣只能施禮道:“微臣在。”
他對帶兵打仗還是心中沒底,上次雖是大破歷山飛,可那是李靖的功勞,可這次李靖遠在馬邑,也是不能離開,以他的半吊子的領軍水平要打瓦崗,真的兇吉難卜。他手下倒有個未來的大將,叫做徐世績,可那傢伙是瓦崗出身,聽虯髯客說,翟讓對他甚好,自己帶著徐世績去打瓦崗,只怕他先把自己賣了。
忐忑的時候,楊廣已經下旨道:“朕命蕭將軍統領衛府精兵兩萬,與張將軍合力先剷除瓦崗,再做其他商議。”
蕭布衣苦著臉道:“臣遵旨。”
楊廣見到蕭布衣皺眉,也是跟著皺眉,“蕭將軍,你可有什麼為難之事?”
蕭布衣終於問,“聖